待贝念稍稍晃过神,陆景辰上前将那只小手抓住,拉着她起来的同时,狠狠捏了一下。
&ldo;啊‐‐&rdo;
贝念疼的惊呼了一声,当真不知首辅大人这又是怎么了?莫不是又嫌她累赘,已经到了怒不可揭的地步,恨不能要捏死她了?!
小惩大诫了一下,陆景辰现在到底是狠不下心,他眼不见为净,牵着贝念直接进入了一处山洞,全程没有去看她的身子一眼,否则当真无法确定,&ldo;树桩&rdo;什么时候又会原形毕露。
山洞漆黑,山崖下面水汽甚大,宛若初秋,贝念早就冻的瑟瑟发抖。
原本,这个时候生火是极为不明智的,但陆景辰权衡片刻,还是取了腰上的软剑,划破山洞的壁岩,用了枯叶生了一堆火,他去山洞外拾枯枝时,掂量了一下粗细适中的枝干,顿觉脸上一阵火辣。
贝嵩阳怎么养女儿的?!
树桩是有多粗?!
能一样么?!
贝念蹲在火堆边,双臂抱着膝盖,一头浓密的青丝顺着她的肩头泻下。小脸映着火光,终于有了点气色。
见陆景辰走来,她抬头看着他。
即便陆景辰没有与她对视,也能感觉到她可怜又无辜的小眼神。
她大约根本不知道,她今日究竟犯了什么不可饶恕的滔天大错!
他陆景辰二十五年的&ldo;贞洁&rdo;就那葬送在了她的手里,还被她污蔑成了粗鄙的树桩子!
陆景辰在火堆旁搭了一根架子,外裳褪下搭了上去,将贝念的身影彻底阻绝在视线之外。
陆景辰这才道:&ldo;你自己烤衣裳吧。&rdo;她身上只穿了一件,若是褪去了
首辅大人脑子一热,树桩当即露出最为原始的模样,这种滋味并不是很好受,他当即转过身,背对着火堆,盘腿而坐,开始调整气息。
外面安静如斯,没有一丝的动静,陆景辰能够清晰的感觉到贝念所有的动作,包括她解衣,烘烤,乃至将衣裳穿上时的急迫,好像生怕他会突然闯过去似的。
这时的贝念才稍稍暖和了起来,发现陆景辰并无半分僭越之嫌,她当真懊恼自己的小心眼。
人家陆首辅想要什么样的美人没有?怎会乘人之危呢?
枉她这般小心谨慎了。
透过挂在架子上的男子外袍,贝念能看到陆景辰端坐的身影,就在一天之内,她与陆景辰共同经历了数次生死逃亡,这样的患难情义,远比多数人整日朝夕相处要来的更加热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