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离殇:&ldo;&rdo;有必要问的这么直白么?
老道一愣,年纪大了,有点不太好意思,他点头:&ldo;既然首辅体内已经没有蛊毒,自然不会害及旁人。&rdo;
老道话音刚落,陆景辰转身大步离开了堂屋,离殇追了过去,在他身后问道:&ldo;大师兄,都这个时辰了,你要去哪里?&rdo;
陆景辰头也未回,步履带风:&ldo;来人,备马去贝府!&rdo;
离殇:&ldo;&rdo;
陆景辰抵达贝府时,已至亥时,这个时辰滴水成冰,他却是骑着马过来的,身上也没有批上一件披风,但整个人却是神采奕奕。
他再也不用压制对贝念的感情,更是不用担心给不了她床笫之欢。
贝府守门的小厮早就在瞌睡了,大门被人连连敲击了小片刻,小厮才不情不愿的去开门。
陆景辰直接亮出了腰牌,说话时,每一个音调仿佛都在跳跃着:&ldo;本官要见你们贝大人。&rdo;
贝嵩阳从梦中惊醒,得知陆景辰这个时辰亲自登门来见他,还以为朝廷是出了什么不得了的大事。
片刻之后,贝嵩阳打着哆嗦去了前厅见了陆景辰。
挂在屋檐下的灯笼里仿佛都聚着丝丝寒气,下人端了热茶上来,贝嵩阳这才稍稍暖和,但见陆景辰衣着单薄,眉目之间似有喜气萦绕。
最近在朝堂上,贝嵩阳也天天能见到陆景辰,但绝非与是这副光景。
&ldo;怎么?首辅这是有什么喜事?&rdo;贝嵩阳完全摸不着头脑。
陆景辰唇角含笑,右手五指极有规律的敲击着鸡翅木的茶几,这个时辰了,贝念应当已经睡下了,这里到底是贝府,他不方便直接过去见她。可既然已经来了,他断然没有再回去的道理,且再等上几个时辰,天就亮了,到时候他便亲自去见她,将一切都解释清楚。
她心里肯定还有他。
否则的话,怎会到现在还没答应旁人的求娶。
思及此,陆景辰胸口无比畅快,根本察觉不到寒意,他说:&ldo;久闻贝大人手上有一副尚好的玉棋,不如今晚与我对弈几局?&rdo;
贝嵩阳年纪大了,人又清瘦,他很惧寒,而且明早还要上衙,眼下深更半夜的着实没有心思下棋。
可陆景辰远道而来,贝嵩阳当然不信他是半夜睡不着觉,专门跑过来下棋的。
贝嵩阳挥退了下人,神色凝重的问道:&ldo;首辅,你可是有什么计划?不瞒首辅,虽说眼下朝中诸位大臣对首辅极为不满,但下官已然明白首辅的良苦用心,皇上听不得忠言逆耳,对奸佞宠信有加,首辅近日的动作,下官是支持的,首辅就放心吧,但凡有下官能帮得上的地方,首辅尽管直言。&rdo;
陆景辰手摩挲了几下高挺的鼻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