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她一丝不挂的画像,还是她和谢砚共同所画。
姜云婵骇然望向谢砚,谢砚笑得坦率。
比起强迫她,他还是更喜欢她主动献媚的模样。
谢砚猛地拽住她的手腕,姜云婵再次坠入了他怀中。
阵阵幽寒扑面而来,姜云婵莫名地不安。
姜云婵受不住他的撩拨,只得连连点头,“好!画得好!”
峰峦半藏,风光乍泄。
正在此时,隔壁房间传来女子清灵灵的声音,“阿舟哥哥,南山寺极灵验,一会儿我们请一幅观音像回去,放在家中供奉,姨母定然很快好起来的!”
谢砚指尖在她呼吸起伏的小腹上轻点,“放松。”
隔壁的脚步声也渐渐靠近,朝他们的佛堂走来。
姜云婵刚踏入门槛,墙壁的一块金漆堪堪剥落,裂纹从墙根蔓延开来。
他真的,差一点就死在姜云婵手上了。
“求佛祖保佑,一愿谢砚此次安稳度过难关,二愿信女此行不再受阻,三愿……”
nbsp;一旦事成,她将永远失去自我,成为他的禁脔。
此时,大堂中响起一声不合时宜的低笑:“妹妹连为我祈福,也要捎带上顾淮舟吗?”
终于,她推开了一扇窗。
“妹妹瘦了。”
既如此,他为何在全城大肆宣扬自己受伤了?
香案上的画卷,是一幅未完成的女子画像。
“不要,求你不要……”姜云婵紧环着他的腰,泪溢出眼眶,晕湿了谢砚的后背。
顾淮舟!
姜云婵心口一松,还来不及喘息,那温凉如玉的手却又顺着小腹下移。
姜云婵羞于看眼前的画面,却又无处可躲,只能将脸埋在他的胸口。
这一幅画,比他这数十年来画的任何一幅都要生动真实。
“怕什么?我曾与妹妹说过,我总画不好观音,盖因未窥见全貌,今日只想请妹妹一起帮我完成画作而已。”
谢砚分明是要粉碎她与顾淮舟最后一点美好的回忆。
他的心跳沉稳有力,灼热的呼吸似故意喷洒在姜云婵脖颈间。
“妹妹且算算,是我骗你的次数多,还是你伤我的次数多呢?”谢砚立于香案前,不动如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