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是个可塑之才,在心狠手辣方面,比知南强些”。
——这句话,是那位老先生,慢慢喝着茶,背过身,评价我的话。
……。
我大伯父转身想逃,但,速度上输给了这群亡命之徒。
剩余的两人,冲对方使了个眼色,一人扑过去狠狠将我大伯父扑倒,另一人抄起地上的石头,狠狠砸断我大伯父的腿。
今晚——
惨叫声过于频繁。
过于惨烈。
那两个无赖,连滚带爬的跑过去,把重伤的三人搀扶着带走,而我大伯父,像一只被打断四肢的老狗,匍匐在地上,瑟瑟发抖。
我一步一步走过去。
亲手。
——煽了他。
大伯父的惨叫,在这条小巷子里,回荡,再回荡。
黑暗中,我头顶那片月光,冷冷地落到我的脸上,像覆盖了一层仁慈的薄纱。
“你不是说,我爹是个阉人吗?眼下,你有好的了几分”
我抬手——
纤纤手指摸到那枚的簪子,触感冰凉,我慢慢抽出来。
满头青丝,如瀑布般垂下。
“呲”一声,又快又狠,刺向我大伯父的右眼珠子。
血,好多血,全是血。
黏糊糊地,怎么也止不住,像是汩汩而出的泉水。
……。
“啊”。
“啊”
“疼,太疼了”。
“救命,救命,救救我”。
大伯父拼命往前爬,嗬嗬地喘着气儿。
喊得声嘶力竭。
……。
我一把薅住他的头发,把他的头往地上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