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事吧。”这个时候,宇文毓来到了凤漫殇的身边轻声说道,惊澜在秦寂雪身边待了多久他也是知道,如今以这样一个尴尬的身份和秦寂雪见面,凤漫殇的心里面应该是不好受的吧。
“没什么。”凤漫殇却只是轻笑着说道,“不论我们以前发生过什么,反正以后我们都不会有再联系的时候,所以一切就当它没有发生过吧。”
“好。”见凤漫殇想开了,宇文毓也很是欣慰的说道。
“我们进去吧。”凤漫殇已经在栏杆那个地方站了很久,有些倦了。宇文毓跟着她身后静静的走着。
四月时分,雨水特别的旺盛,雨已经淅淅零零的下了有三天了,而在这三天里面,凤漫殇整个人颓废的什么都没有做,因为一下雨,她就觉得全身不舒服,以前还有一次因为下雨,差点打了败战,要不是秦寂雪及时赶到,可能她都会受很重的伤。
轻轻叹了口气,凤漫殇在床上将自己的身子更加的蜷缩了起来,现在的她只想睡觉,不知道洛鹤涧现在在洛国干什么,也不知道千羽落现在怎么样了。
与已经进入梦乡的凤漫殇不同,洛鹤涧现在头都要大了,谁来告诉他,为什么他只是出去了一趟,自己的父皇就给自己找了这么多太子妃回来!
“这是怎么回事?”看着面前的莺莺燕燕,洛鹤涧整张脸黑的可以滴出墨汁来。
“你都已经过了弱冠之年了,是时候纳妃了。”洛国的君主洛峰自以为很有道理的说道。
“本宫会自己找太子妃。”洛鹤涧的语气已经低到不能低了,是个人都看得出来他心情很不好,但是洛峰就像是没看到似的,自顾自的还在继续说。
“你看父皇为你找的这些女子多好啊。”洛峰自夸了起来,“你仔细看看,仔细看看。”
“看什么看!”洛鹤涧真是受不了他的父皇了,“爷先回屋了,这些女子你自己看着办吧,说不定可以当母后呢。”说着,洛大太子爷就很潇洒的转身就走了。
“诶,你!”看着自家儿子那么潇洒,洛峰不禁感慨了起来,自家儿子这么冷酷,怎么嫁的出去哟?呸呸呸,是娶到太子妃,诶。
不过转身看到那些女子,洛峰摸了摸下巴,好像真的选一个当鹤涧的母后,色眯眯的看向了那些贵族女子们,冷不丁的,所有人都觉得气氛有些不对劲了。
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洛鹤涧才松了一口气,虽然自己的父皇是一国之君,可是很多时候还是一个老不正经的啊,那些女子自己是不会再多看一眼的了,现在自己一心想要的只有凤漫殇而已啊,虽然时日尚早,不过自己要提前做好准备才是。
千羽落至那次离开凤漫殇之后,就一直待在秦国的京城里面的,反正没人会希望他回去的,小时候好不容易保住了命回去,却在皇宫中受尽了唾弃。
那个时候的他还是千国受尽宠爱的皇子,跟随着父皇去征战,却在战乱中被敌军给虏去了。
那样撕心裂肺的痛他是不会忘记的,在自己人生最绝望的时候,他看到了一双战靴立在自己的眼前,那个时候的他背上已经插了好几支箭了。
“你们在干什么?!”他还清楚的记得那个时候的声音,虽然还能稚嫩,可是里面的严厉语气可是一点儿也美欧减弱的。
“将……将军。”那些人一看见凤惊澜就马上唯唯诺诺起来了,全然的没了戏弄自己时候气势。
凤惊澜皱了皱眉,看向了已经倒在地上的千羽落,那个时候的凤惊澜十五岁,千羽落十三岁,千羽落就那样艰难的抬起了脑袋看向了凤惊澜。
“你们这是在折磨敌军俘虏,简直是好大的胆子!”凤惊澜的暴呵让所有人都颤抖了起来。
“报告将军,千国杀了我国太多的士兵,我们不过是为了他们报仇而已!”一个士兵站了出来,很有正义感的说道,得到的却是凤惊澜的一拳。
“狗屁!”伴随着那一拳的是凤惊澜的这句话,那士兵被吓住了,跌坐在地上,什么都不敢说。
“想要为你们的兄弟报仇那就给我上战场尽情的杀个够,像个懦夫只知道在这里折磨俘虏算个什么事情?”凤惊澜的眉头就一直没舒展过,那群士兵也全都静默了起来。
凤惊澜上前扛起来千羽落,凛冽的眼神一一扫过了那些士兵,然后就走出了帐篷,留下了满头大汗的士兵们,面面相觑。
凤惊澜将千羽落放在了自己房间的床铺上面,仔细的观察着他的伤势,请来了军医为他细细的清理着伤口。
当一切都处理好了的时候,千羽落已经困倦的睡着了。
那个时候的凤惊澜却是没想太多的,看到被士兵折磨的千羽落,她就像是看到了小时候的自己似的,然后就出手了,虽然她也可以视而不见。
现在想想那个时候她能和秦寂雪生存下来真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生命何其珍贵,她不会随意的践踏,不过是为了那个人的话,她可以将这些大好河山都踏破。
为千羽落盖好了被子,凤惊澜就出了帐篷。
半夜的时候,千羽落发起了烧来,凤惊澜也是毫无怨言的为他退烧。
翌日,终于睡了个安稳觉的千羽落很早的就醒来过来,怔了好一会儿,他才想起现在的自己是在敌军的军营里,不由得紧张了起来,牵动了伤口,带来一阵阵的疼痛。
“你的伤口昨日才处理好,昨夜发了高烧,现在还是好好休息吧。”凤惊澜从帐篷外面进来了,手中还端着一碗粥。
“这是军营中的东西,虽然不好吃,可还是可以填饱肚子的。”凤惊澜将碗递了过去,千羽落却迟迟没有接过去,看到他眼中警惕的眼神,凤惊澜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