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里的人抱着他哭得更激动了,胸前起起伏伏,衣服都快给他抹湿了,“我还怨你不吃我的鸡蛋灌饼,还怪你活该没口福,我撑着泪硬是把两个饼都吃了,就是,就是想气你……呜呜呜,我为什么不给你留着。”
尤瑕一言难尽:“留到现在……还能吃吗?”
“我不管啊啊啊我恨死尤岩了,老子要抛了他的坟,这总没人跟我抢了吧。啊啊啊我的鸡蛋灌饼啊我记得可好吃了呜呜呜……”
乐小归语无伦次,哭的哪还有凌阳鬼哥的样子,活脱脱小学鸡一个。
乐乐归,哭哭啼,止不住,要哥疼。
瑕哥疼爱的方式就是……一把他推开,头疼的捏了捏眉心,早知道乐小归喝完酒是这副鬼样子,求他都不跟他喝。
远处余飏走过来,低头看挂在尤瑕身上发酒疯的人,“给我吧。”
尤瑕没动,“知道他为什么把自己灌醉吧。”
伤心会喝酒,但不是这种喝法,乐小归知道自己什么酒量,这种把自己往昏厥失迷灌的量,瑕哥一个不够,得余飏加持。
乐小归无法面对同睡一个帐篷的今晚,选择了逃避,或者说选择交给命运。
余飏眼里只盛着乐小归,嗯了声,蹲下理他杂乱的额前碎发,“乐乐。”
乐小归失神,脸熏红,看身前的人,只觉眼前朦朦胧胧,表情却是苦了下来,“是你啊,我不想看见你,你真的不能走开吗。”
余飏抱住他的腰,揽回自己怀里,低头说:“不能。”
强硬的,毫不犹豫的,不带抱歉的。
他就是个烂人,以前不好,他改不了,对于喜欢他这件事,他只觉得开心,说他霸道也好,说他卑鄙也可以。
他不可能放弃,不可能给两人留余地。
因为那样,他和乐小归就真没以后了。
“我不要,我不要跟你走。”乐小归连踢带踹,余飏直接兜起人,将人架在肩上扛走了,乐小归踢得狠厉,余飏也没松手。
尤瑕看着乐小归的身影,眼眸微醺,映着夜凉如水的漆黑。
尤瑕掠了眼腿边的啤酒,一提还剩三罐。
他捏扁手里的,又开了一罐。
遆景从石头后面的树林后走过来,朝他伸手。
尤瑕下巴点地上,“自己拿。”
遆景偏夺走了尤瑕手里的,对着他喝过的地方,灌了一大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