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反,这个姑娘是杯纯净水,温吞吞的,是御姐的乌托邦,睡前的小夜曲。
除了最开始相处有些拘泥,秋佐面对韦江澜也越来越自然。
韦江澜慢慢地平和,不再板着脸,像是陡然拧紧的琴弦那样会随时崩断了。
“很棒。”
“那就好那就好。”秋佐轻轻呼出口气,看着韦江澜,笑成一朵花,“你不说话,我以为我做毁了呢。”
“你平时都是这样做饭么?”
“不是啊,”秋佐喝了口水,她今天没煮粥,一人倒一杯白开水在手边,“平时我自己做一两个菜,偷懒的话连菜也不好好做。”
毫不避讳那些小懒惰,不执着于维持某种人设,倒是很诚实洒脱。
秋佐忽然垂头丧气:“对啦,我下周要待着学生去社会实践,待五天。”
“嗯。”
秋佐用筷子戳戳米饭,盯着丰盈的米粒好像要盯出一个洞来:“原来代表演讲的老师有事去不了,我才收到通知,明天就上,感觉又要丢人了。”
“不会丢人。”韦江澜挑眉,“你机灵,口才不错的。”
秋佐看她半晌,没说出什么话来。
口才不错……是说她话多活跃吗……
两个没再交谈,直到差不多解决掉饭菜,韦江澜指着她碗里剩的最后一口饭,“吃完我去刷碗。”
“好哒姐妹。”秋佐露出一个纯良的笑容。
韦江澜听着她刻意拉近又拉远的模糊关系,没回什么话,默默收了桌上的碗筷。
秋佐坐回电脑桌前造演讲稿,或许是敲键盘声有些大,吵醒了死猫,它突然从窗台跳下来,纵身一跃趴在她腿上。
毛绒绒的尾巴上沾着阳光,它歪过头,奶声奶气冲秋佐叫。
“啊,被萌化了。”秋佐搓着它的胖脸,喊它的主人,“它好可爱啊!”
韦江澜刚刷完碗,走过来,半蹲下去,摸了摸猫的小脑袋。
秋佐看着她扎起来的头发,黑皮筋束着的青丝,怎么感觉像是……老夫老妻的同居日常?
“死猫很喜欢你。”韦江澜说,“平时它对我很傲娇。”
“它就叫死猫吗?”
“嗯。我起过很多名字,小家伙只认这一个。”
韦江澜摸着她家的死猫,死猫趴在自己腿上,这种感觉怪怪的。
秋佐抿唇,说:“你要不要看点片子?”
她记得她小时候,长辈们和邻里来往时都是这样的,邀请邻居来家里,摆好果盘瓜子,开着电视聊天,一待一下午很正常。
“片子?”韦江澜刻意挑出这两个字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