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欢她的性格,喜欢一切好的坏的,如果她让我养,我倒是很愿意养她一辈子。”
高新月被她说懵了,意识过来刚要反驳,韦江澜做了最后总结。
“你不必拿我这些做文章提醒她,该说的我都会说。高新月,我对你已经问心无愧,唯独有一点还没说过。
你刚接触网文的时候,那个每天卡点给你评论支持打榜的读者‘三月’,其实是我的小号。
你嫉妒或是看不起我现在已经都不重要了。你觉得我不好过,遭受谩骂,你就能干净荣耀地写作当大佬,可惜从一开始就不是这样。无论官司怎么样,话已至此,我们还是老死不相往来吧。”
韦江澜揽着秋佐走远了。
高新月怔怔看着她们的身影,看她们就像两棵相互依存茁壮生长的树,舆论和诋毁,这世界上一切肮脏的东西都无法阻止她们前行。
高新月脱了力,躲在一个不起眼的柱子旁边,看自己从头到脚,烫染长发,精致妆容,名牌衣服,尖顶皮鞋。
像无根浮萍,一生在风雨里摇曳。
什么都有了,又好像一无所有。
她想起自己最初写网文的时候,不明白规则,瞎碰得头破血流。
论文笔规划,没有好友韦江澜的好,论规则了解,人际交往,也没有韦江澜会变通。
一本文章日日夜夜写到二十万字,十来个读者,仍然欠缺磨练无法签约。
她嫉妒韦江澜,嫉妒唯一的这个朋友都要疯了。
这时候一个叫“三月”的读者,忽然出现在高新月的写作生涯里。
每一章都给长评论,投很多钱给她打榜,以“三月”的名义去每个能推文的地方替她推。
高新月说什么也想不到,那个“三月”会是外表冷淡不可接近的韦江澜。
她那时候和韦江澜关系不差,得意洋洋地跑去跟韦江澜炫耀自己有了读者,韦江澜反应略微冷漠,没有高新月想象中的激动。
高新月以为她是羡慕自己,更欣喜,终于她也有能让韦江澜羡慕的事情了。
再后来,又混了两年,毕竟守得云开见月明,加上读者支持为爱发电,高新月成功签约挣钱,渐渐积攒人气。
可是她没来得及听那个叫“三月”的读者一声“恭喜”。
毫无预兆地,“三月”就此消失在自己的写作生活中,再也没露过面。
高新月在一切公共平台寻找,都没能找到“三月”。
原来是韦江澜。
原来自始至终,都是她的老朋友做的。
可是,她早就不配做那人的老朋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