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天刚发亮,朱由校自然而然地睁开了双眼。
张嫣在感受到自己夫君的身体挪动后,也马上醒了过来,之后快速起身,开始伺候着朱由校穿衣。
在房门外端着各种起床用品的宫女太监,也很快进入到了寝宫。
而此时,守了一夜的方正化也终于得以休息。
在与皇后用了一个清淡的早膳后,朱由校开始处理昨天剩下的题本,而张嫣则带着昨晚带来的宫女太监,返回了坤宁宫。
得知皇后留宿南台的魏忠贤,一大早就匆忙赶了过来,他可不希望看到帝后走得太近。
皇后对他的成见可是刻在骨子里的,说不定哪天她的枕头风就会要了他的权势富贵。
看着精神尚算饱满的皇帝,魏忠贤心里的担忧至少少了一小半。
没行房就好,自家皇爷的龙体安康,比什么都重要。
“皇爷不要怪老奴话多,您的龙体尚未恢复,不宜太早宠幸妃子!”
“你个老货,大早上的就在耳边聒噪,身子是朕自己的,岂能不知道爱惜,需要你个老货提醒?”
打是疼,骂是爱。
被皇爷骂,魏忠贤心里没有一点不快,反而舔着脸笑道:“虽然皇爷圣明无比,但也需要老奴的提醒!”
“知道了,沈廷扬和阎应元进宫了没有?”
“已经在西苑外候着了,只是皇爷许久未见阁臣了,不知是否要选个时间见见他们?”
“他们可有什么要紧的事情?”
“要紧的事情倒是没有,就是陕西那边出了点乱子,九边的钱粮军饷还有点欠缺!”
陕西出了乱子?
不会是王二掀起的明末陕北大起义吧?
想想日子,也该到时间了。
“只是有点欠缺?到底缺了多少?”
“白银还差一百三十万两,粮食差两百五十六万石!”
“秋税收上来之后,能否补足欠缺?”
“可以是可以,但要等到明年开春,恐怕时间有点来不及!”
“信王登基花了多少钱?”
“接近一百万两!”
“内阁与户部有没有说怎么补上这个窟窿?”
“他们此时正在为此事发愁呢!”
“既然是信王花的,信王总要承担一部分开支,这样吧,暂时就不考虑他就藩的事情了!”
“皇爷,尽管如此,但也是杯水车薪,而且远水解不了近渴!”
朱由校想了一下后,开口问道:“惠王与桂王是不是还没有就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