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两人带着重礼敲响阎应元家大门的时候,开门的居然是一位四十多岁的中年妇人,“两位后生,你们找谁?”
“我们找阎应元阎监军!”
中年妇人警惕地问道:“你们找我儿子干什么?”
两人听眼前之人居然是阎应元的母亲,赶忙弯腰作揖道:“我们是朝廷新任的虎贲营参将戚元辅与游击将军戚元弼,奉御马监曹公公之命,特来寻找阎监军!”
见是自己儿子同僚,阎应元母亲脸上的神色顿时好了不少,但戒心依然还在,“可有朝廷印信?”
“有!”
说完,戚元辅从怀中拿出了御马监刚刚给他的任命书与印玺。
阎母认真看过戚元辅的印信后,这才彻底放下了心中的警戒,笑着将印信还给戚元辅道:“原来是戚家军,可惜我儿不在家,已经去了张家湾,他说那里多拉纤的纤夫,好招兵。
之前的冒犯,是这几天家里实在有太多的人过来拜访,老妪先夫故去,家里只剩妇孺幼小,还望戚将军海涵!”
见阎应元母亲面面俱到,想必也是书香世家女子,戚元辅态度依然很好地将礼物送到她的手上道:“初次拜访,也不知道送些什么,就胡乱买了点干果和一匹棉布,还望老夫人不要嫌弃!”
阎应元母亲犹豫片刻后,还是接下了礼物,“既然两位将军与我儿是同僚,这礼物我就替我儿收下了,两位远道而来,还请进门喝杯热茶!”
戚元辅笑道:“不了,老夫人,既然知道了阎监军的去处,已经耽搁不少时日的我们,得抓紧前去汇合,下次晚生再与阎监军一起过来叨扰!”
府上没有适合接待的男人,阎母也就不再强留,“那行吧,天气越来越冷,他媳妇帮他做了两件御寒的棉衣,还麻烦戚将军帮忙转交我儿!”
“好,老夫人将棉衣交给我就是!”
“好,麻烦稍等片刻!”
“二哥,这阎监军家里也不像是个钟鸣鼎食之家,但老夫人的谈吐却很周到!”
“阎监军可是有功名在身的,说明家里是书香世家,父亲早逝,还能维持这个局面就已经不错了!”
“也是,就是不知阎监军在张家湾已经准备得怎么样了!”
“也没过去几天,不要奢望坐享其成,万事开头难,还是需要我们自己多多花心思!”
“二哥说得也是!”
在从阎母手上接过用布包好的两件棉衣后,辞别阎母,两人在通州城外的运河上搭上了南下的粮船,朝南面不远处的张家湾赶去。
看着光着膀子拉纤的纤夫,戚元弼朝戚元辅道:“二哥,这些纤夫还真是天生的兵种,吃苦耐劳,不比东阳义乌的矿工差!”
戚元辅点头认可道:“的确不比矿工差,怪不得阎监军要去张家湾!”
“二哥,我们先期准备招多少人?”
“先招两个千户所,你我二人各带一个,兵好招,但将领可不好找!”
戚元弼想了一下后,说道:“我们要不要给老家去信一封,不然光靠我们两人慢慢练,不知道要练到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