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弘毅内心:·····林少卿能不这么害人吗?
韩子墨却眼睛发亮问:“唱曲解闷?”
女子娇柔笑道:“是,不知道公子们喜欢听什么?”
陶弘毅见韩子墨兴头又被挑起,想快点离开春意楼,便刻意刁难这群女子,说:“边塞曲。”青楼女子应该都会靡靡之音,肯定不会弹唱恢弘大气的边塞曲。
“·····”这是陶弘毅第二波内心波动。
现在的青楼女子都是这么多才多艺了吗?听完了一首壮志凌云的边塞琵琶曲,他们三是坐在这里走不了了。不过这群女子倒是很守礼,只是在珍珠帘后弹着曲,并没有刻意在他们旁边布菜喝酒。
苏宁也逐渐享受起来,听歌喝酒,就当是这群女子是自动播放的点歌机。韩子墨也开始偷偷的浅尝着酒水,不过一会,便喝的脸色红扑扑的,手臂也在不断的挥舞。只有陶弘毅还在保持清醒,但内心却逐渐的沉浸在一首首曲子里,手上端酒喝起来也不自觉。
才是三刻,陶弘毅和韩子墨四仰八叉的躺在地铺上,苏宁便让这群女子离开房间,背着锁住了房间门,跟着睡了过去。
在房间的另一侧,林少卿看着皇上一直紧绷的脸终于缓解下来,虽然不明白这是为何,但还是十分乖巧的把最近吴宰相的动静说了个清楚。
春闱即将,朝堂开始新选人才进入,吴宰相一直都在资助一些寒门子弟,想要把这群新势力也掌握在手里。之前吴宰相贿赂朝堂官员的名单已经出了一半,令人惊吓的是,镇抚司居然也渗进了一批高官,若是不及时发现,镇抚司恐怕早晚也是吴宰相的。
“太后已经掌控不了朕了,见朕无子,现在想从吴家的孩子入手。吴世贵不能留。”
林少卿立马意会:“臣明白。”
苏榭略带深意的看了眼墙面,内心里如同小猫抓一般瘙痒,周一在苏宁进入青楼时就传信过来,真是胆子大了!但自己又不能出任何出格的举动,只能垂下眼遮脸离开青楼。林少卿剩下在房间,仰身躺在床上,准备睡一觉再离开,他来这里是寻欢作乐,要是早早离开,还不引人注意。
清晨,耀目的阳光洒在漫地银装素裹之处,折射着刺目的光线,青楼仅仅是碧罗纱掩住的窗户,根本遮不住挥洒进来的阳光。
苏宁晃晃脑袋,扶着矮桌站起身,无奈看着旁边两个晕乎乎的人,只能从他们身上跨过去,伸手打开了窗户,一股寒冷中带着清新的空气进入屋内,搅碎了沉闷酒色之气。
“好冷啊~”睡得迷迷糊糊的韩子墨,嘟囔着往身边的热源蠕动,八爪鱼般的攀住了陶弘毅的身体。
陶弘毅被韩子墨的身体压得喘不过气来,惺忪的睁开眼,首先就是韩子墨放大的脸,身体本能被吓的一推。韩子墨正好撞到了矮桌腿,疼的也睁开眼哀叫。
苏宁拿起衣裳穿好,拢好大衣道:“醒了啊?快点穿好衣服吧,我们可是在春意楼待了一晚上了。”
“什么!”陶弘毅顾不得宿醉疼痛的脑袋,立马站起身,慌里慌张的找着衣服,他居然在青楼里待了一晚上,自己是不是已经不干净了?自己是不是脏了?
陶弘毅如丧考妣。
苏宁却是忍不住笑了,“那些女子在你们喝醉后,我就让她们走了。就我们三在这里睡了一晚上而已,没发生任何事。”
苏宁这句话伴随着一句尖叫嘈杂声,女子尖细的叫声,还有东西被打翻的声音,哗啦啦的在初明的早上格外响亮。
韩子墨一直在揉着自己的背,迷糊问:“怎么了?”
苏宁呵呵,他刚才那句真是flag,刚说没发生任何事,现在就又出事了。原身怎么就没遇到过,当然原身好像也没来过青楼。
“下去看看。”出于法医的直觉,他觉得死人了,苏宁此刻莫名有种死神小学生附体的感觉。
苏宁推开门,陶弘毅揽着衣服拉着韩子墨也赶了出去。外面各个房间都打开门,露出个半裸或是衣衫不整的男子,身上星星点点的红痕。
陶弘毅立马掩面,他觉得十分的尴尬。
反而韩子墨没心没肺,苏宁没脸没皮,两人大大方方的往下走。
听到尖叫声是从后院传来,此时不仅是苏宁一行人,老鸨们也带着人赶来,林少卿也在其中,头发松松的扎在一起,大氅披着露出光洁的脖子,藏于衣领里的线条还带着若隐若现的红印。
苏宁啧啧点头,这厮装作风流还真是熟练,就连吻痕掐出来。
林少卿看到苏宁,给他一个递了个飞眼。
后院层层白雪,经过一行人的踩踏,几乎看不到干净的地方,周围巍巍青松上覆盖皑皑白雪,被人碰到,哗的落下一地雪,把路径弄得更加凌乱。
后院是春意楼的销金窟,只有出得起钱并且舍得出钱的才能进去,里面侍奉的女子也是个顶个的貌美多才,尤其是扬州瘦马,平日里窈窕弱态,芊芊玉姿,却又在床上其态极媚,风流尽艳,勾人心魂。
妓院里的打手首先拿住瘫在地上的扫撒丑丫头,她手上端的一盆热水尽数洒了出来,把门前的积雪化了大半。门半掩着,丑丫头哆嗦的指着里面,颤了半天也说不出话。
打手不耐烦的推开丑丫头,伴随着丑丫头的叫声,极快的推开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