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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第2页）

敖小八是最后来的，他来的时候牵着一个和寸心长得差不多的姑娘。敖姑娘本来都醉了，那小姑娘一到她跟前来了，她就蹦跳着跑过去拉她的手。敖姑娘这酒一喝上头了，便跟耍流氓一样，戳了戳那小姑娘的脸颊，&ldo;唉，这谁家姑娘啊，长得真是又标致又水灵的……&rdo;

她说话舌头捋不直，哮天犬觉得太丢人了，狗爪子拉了拉主人。杨戬头也不回，轻啄了一口酒，&ldo;随她。&rdo;

随她?要是真随着敖寸心，这刘家不得被她掀翻了?

一直被认为会闯祸的敖寸心没掀翻，敖小八化作龙把别人吓了一大跳倒是真。

&ldo;妈呀!鬼啊!&rdo;这是敖小八入云端时说的最后一句话。

敖寸心眼皮耷拉着，&ldo;鬼?那个死没良心的敖小八，亏他满月的时候我还去喝了酒……&rdo;然后手被杨戬拉住，他在她耳边轻声问，&ldo;那有吃醉吗?&rdo;

&ldo;哪有!&rdo;敖寸心另一只手一挥，&ldo;我怎么可能那么容易醉……而且……是三妹的酒太好了……&rdo;

杨戬顺着她，&ldo;嗯，对。&rdo;然后拉着她坐在了席下，冲所有人抱歉地笑了笑，才又对她说，&ldo;你把人家姑娘吓坏了。&rdo;敖寸心听言转过头去，那姑娘正趴在听心怀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ldo;……&rdo;她这才看清楚丁香的长相，略微有些诧异，她抓着杨戬的衣袖，&ldo;杨戬……那孩子……&rdo;

杨戬笑了笑，&ldo;那孩子叫丁香，当初送你的丁香花化作了人身。&rdo;那晓得和寸心长得几乎一模一样，他有好几次，都差点儿认错，然后就开始心软。

敖寸心从他下巴往上看着他，&ldo;是不是很漂亮的小姑娘?&rdo;

杨戬看了看丁香与寸心的面貌，其实两个人有差距的，他一眼便能认出，敖春大概是不曾见过寸心，反应略大了点。杨戬点了点她的眉心，&ldo;也不觉得这样害臊?&rdo;指着和她相差无异的面貌问他是不是漂亮。

左右敖寸心是喝醉了的，干脆手脚并用挂在杨戬身上，&ldo;我饿了……&rdo;

两人本是夫妻，比这还要出格的事都有，但毕竟是在光天化日之下，在座几个不免皱着眉头。八戒索性将脸一转，佛曰：非礼勿视。

☆、（六）

嫦娥来得不是时候，她一来，寸心立马坐得规规矩矩，还笑了笑，&ldo;仙子你坐这里。&rdo;然后抬脚就开始跑，灰溜溜跑到听心旁边开始找她拼酒。

听心觉得她这妹子哪里变了，又哪里没变，若是放在百年前，她看到杨戬和嫦娥挨得这样近，铁定是要发一通脾气的。她后来问过寸心，那丫头耷拉着脸，&ldo;姐姐啊，我们都和离了，他跟嫦娥才是最配的……&rdo;她有什么资格吃醋啊。

也是，寸心被西海叔父发去了西海深渊，她未得玉帝的指令不能进去看她。当年说着她是一个人待在那里，不如说年年她西海深渊的结界外都有个人披着月光在陪她。

寸心吸了吸鼻子，&ldo;姐姐啊，那个沉香的妻子，是条小狐狸吧。&rdo;

听心一怔，可不就是小狐狸，还是当年你丢掉不要的小狐狸，害得你跟杨戬和离的小狐狸。这些她没说出口，她只是轻抚着寸心有些发抖的脊梁骨，&ldo;可不是……那是……狐妹的女儿。&rdo;

果然，寸心叹道，她当不成杨戬的女儿，还是可以当杨戬的外媳妇的。寸心窝在听心怀里不肯抬头，听心不晓得她在哭还是在笑，直到小狐狸穿着喜服来到她面前。

寸心看着她欲言又止的模样，好像被吓坏了，她下意识心虚地看了眼杨戬，才拉着小狐狸，&ldo;小玉啊，是不是有什么话要跟姨母说啊?走，我们去没人的地方。&rdo;

一旁的听心忍不住，寸心啊，你不觉得你这句话太像地痞流氓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