轿子抬过来了,把昏迷不醒的广朋放到轿子上,一路小跑着向王爷顶赶去。
此时的王爷顶上枪声已经停息,四面灯火通明,战士们四处收集被官军丢弃的武器弹药,搜罗躲藏在各处的官军士兵,把官军抢来的的粮食分给被他们劫掠与欺负的人们的手中,以至于传来的不断逼近的炮声都别人忽略了。
余副军长进到村里,看着战士们有条不紊的做着这些工作,心中很是安心,看来,广朋的团队的确担得起主力,防守,稳如泰山,进攻,则横扫一切,群众纪律与俘虏纪律都是那么的无可挑剔。
可是,广朋团长到哪里去了呢?
他叫过永年,问:
“你们团长到哪里去了?”
“战士们说,他带着几个人出东门追魏俊去了,估计也该后来了吧?”
“怎么是估计啊,这是不行的,必须带人给我把他弄回来,现在就去。”
“是!”
余副军长走到东门处,远远望着,一片黑洞洞的景象,几乎见不到一点灯光,与人员活动的痕迹。
看着永年带着十几个人跑出去,以及耳中越来越近的炮声,尤其是群山上空不时闪过的炮弹爆炸的闪光,心中未免很有些焦急起来。
钟军长他们已经提前一步到了六区的老根据地,大部分的缴获也正在运往六区的路上,只是一个主力团的团长却见不到踪影,这让他心中有一些不祥之兆。
看大家分工明确,大家撤离的差不多,粮食也已经分完运走的差不多,心中稍有宽慰。他也牵上马,却又不自觉的再次来到东门边,遥望着远处。
貌似几束火把的亮光不断闪着,移动速度很快,而且伴随着几声哭泣的声音。
他心中的不祥之兆再次泛起,立即上马一珈马肚,马儿急速的向前紧趣起来。
出去不远就与来人相遇,永年走在前面,后面是一抬轿子,原本两个人抬的轿子成了八个人抬,一根轿杆两个人,走的飞快。
他赶紧下马迎了上去,急切的有些颤抖的问:
“怎么回事?”
他想知道答案,却又怕知道答案,深怕心中的那个不祥之兆成为真的。
永年哭丧着脸说:
“为了活捉魏俊,广朋团长胸部中弹受了重伤,现在已经昏迷不醒了。”
“什么?”他一下子拔出手枪,吼着:
“谁干的,怎么回事,你们给我说,给我说清楚!”
众人已经停下轿子,掀开轿帘。
余副军长进去看了一眼,只见平常不善言语的广朋已经再次缄默,只有微弱的呼吸说明他还活着。
“魏俊呢?”他提着枪,一脸怒气,大声问道。
魏俊就站在后面不远处,光着脚站在那里,听到余副军长暴怒的声音,低头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