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头突然吵吵嚷嚷的,跟撕逼前奏似的,有点吓人。
小洁愣住,不知所措。
喻鱼半掀着眼皮,眼前昏昏暗暗,仿佛加了朦胧滤镜。她虚弱道:“怎么回事儿,你去瞧瞧。”
小洁放心不下喻鱼,但外面的动静着实不小。她怕漏了什么重要消息,后果更严重,一咬牙,帮喻鱼把被子盖好后便匆匆出了门。
小洁一走,喻鱼便重重喘了口气,脸埋在枕头里,冷汗从皮肤里沁出,不知不觉便淌了一脖子。
又湿又冷,人间地狱。
先前有小洁这只小鹦鹉不停的跟她说话,她还能勉强吊起精神,现在只剩她一个,她的脑子里只有一个字——睡。
就在她以为自己即将这么昏睡过去时,突然,耳边有隐隐的焦急呼唤声,“不许睡。”
她脑子还没反应过来这声音是谁,脸上便贴上了一双温暖干燥的手掌。
对于一个冷得发抖的人来说,下意识的动作便是往热源靠近。
于是,沈恒律便看到喻鱼泛白的小脸主动贴近了他的手掌,随后心满意足地浅浅笑了。
沈恒律微涩,心像被泡在冰水里,冻得发疼,他直接把人从被子里捞起来抱进怀里,低声道:“对不起,我来晚了。”
喻鱼的身体很烫,像只小火炉。但整个人如同落汤鸡,冷汗涔涔。水深火热中,有多难受只有她自己知道了。
喻鱼这回听清了,还闻到了男人身上熟悉的清冽香味。据说只有肌肤相亲过的人才能第一时间凭借感觉认出对方,喻鱼不知道这句话是否有科学依据。但很神奇的,她连眼睛都睁不开,连脸都没看清,但她就是知道,是他。
她的头往他的胸口拱了拱,喉头哽了哽,明明有很多情绪交织,但最后她只呜咽着说:“你给我等着!”
恶狠狠的话,但偏配上她此刻病弱的模样,实在是毫无威慑力。不像是要找沈恒律算账,反而像是软绵绵的撒娇。
沈恒律:“?”
李光当作为当习惯了电灯泡的好特助,此刻也有点想要逃离这个气氛。害,年轻人们,腻歪啥呢腻歪!
他及时搭梯子,“少爷,咱们先让医生给喻小姐看看。”
纵使沈恒律此刻有多想和喻鱼说话,一切都大不过她的身体。他轻轻吻了她的额头后,又拍了拍她的脸颊,“乖,等你病好了,想怎么找我算账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