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是无意中想起的。”
“你连无意中都在想我。”
“别用像在看变态的眼神看我。”柯布咬着牙,支理思考了几秒钟后,将手里的铅笔递向柯布,缓缓地说:“你应该也很想收藏我摸过的东西。”柯布抓过铅笔扔在地上:“我再重申一次,你听清楚了,我不是变态!”
“什么?”
“我不是变态!”
“什么?”
“不要再用这种机械式回答敷衍我。”柯布重新倒回沙发上,和支理说上几句话都会消耗掉他一天的精力,最好的方式就是别理他,转移话题。既然想起了,有个问题现在问问也无妨吧。
“呐,支理,我第一次和你说话之前你认识我吗?”
“不认识。”
“果然,那当时你为什么会答应我奇怪的要求,第一次和你说话就要求和你在一起,果然很奇怪吧,而且我还是男生。”
“无聊而已。”
这是最真实的答案,柯布知道,因为支理不会拐弯抹角去安慰人,他所想的都会很直接地表达出来,喜欢的人他会直接说喜欢,讨厌的东西他会直接说讨厌,他一直如此任性的活着。再说一见钟情什么的,对两人而言也不太可能吧,自己当初心跳的原因是以为见到个漂亮女人产生的自然反应,他对支理也不是一见钟情。
柯布的嘴角没有变化继续说着:“那当初如果提出要求的不是我,而是别人,你也会答应吧。”这个问题也许提出来对自己有些残忍,因为以前不敢问,而现在柯布觉得自己可以问了,因为那是以前的事了,现在和他在一起的是自己。自己所喜欢上的支理,除了他的模样,还有他的性格,即使这性格有时会造成残忍,他都如此地,如此地喜欢着,连同残忍,连同一切。
“你又不是第一个提出的人。”
“可恶,早该猜到其他人也会想和你交往的。”
“不过你是我第一个答应的人。”
“为什么?”
“你当时的表情。”
“看起来很可怜?”
“是挺可怜的。”
“喂,我已经想打你了。”柯布从齿缝蹦出威胁,尽管他知道威胁毫无作用,他听到支理站起来发出的声响,然后是靠近的声音,再然后是他的声音:“我又不会同情可怜的人,只不过你当时的表情,是我喜欢的表情。”他真实的答案没有这么糟糕,心跳又变得毫无规律了。
“你还真是个靠感觉选择的人啊,切,反正你当初也只是我的观察对象罢了。”柯布边说边能感觉到沙发在陷下去,他搭在眼睛上的手被拿开了,缓缓睁开眼,支理的两条腿各跨在自己身体一边,俯头看着自己,他的声音让空气都在颤抖着:“那观察的结果出来了吗?”
“抱歉,是秘密。”
“柯布,我喜欢你。”
“你用一副想骗我上床的表情说出这种话,以为我还会上当吗?”虽然不想承认,但支理每次的这种表白对他来说都只是利用工具而已,和毫无羞耻心的人在一起果然自己的羞耻心会加倍:“我想说很久了,你知道‘我喜欢你’的重要性吗?”
“‘我喜欢你’和‘来上床’是一个意思吧,只是像你这种愚蠢的人类喜欢听第一个。”
忍住,忽略愚蠢的人类那几个字,柯布深吸了口气继续发问:“请问,是谁教你的?”
“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