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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柯布和支理完全进入了那种儿童频道或者教育频道里的同学关系模式，一位同学帮助另一位同学的学习，每次柯布遇到难题就会去找支理，支理说的不多，但常常用画画+讲解的方式写在本子上，他从那次以后也没再亲过自己，柯布目前已经很满意了，除了一点以外。

“你这题错三次了吧。”

“总是记不住。”

“把手伸出来。”

柯布指的就是这点！他看看坐在不远处的苏幼言他们：“我不是旧社会的小孩子了，做错题要打手心。”

“你可以去告我，手伸出来。”在支理的命令下，柯布不情愿地伸出手，尺子打在了他的手心里，楚浩宇在旁边擅自添加音效：“好痛~好痛~~我要回去找妈妈。”

“你给我闭嘴！看你的书。”再怎么明天就要开始期末考了，就连楚浩宇他们也开始临时抱佛脚做最后的冲刺，毕竟学生用爸妈的钱还是要归爸妈管，考太差谁都不好交待。应修杰在凉席上拿着书直打哈欠：“好想睡觉。”

“睡吧。”

“考差了怎么办。”

“你的事我们怎么知道。”

支理敲了下柯布的头，唤回他的注意力：“你看哪里。”柯布低头看了会儿书后又抬起头：“只顾着辅导我，你自己不用看书？你妈不管你的学习成绩，但你爸会管吧。”

“恩。”

“你考差了会怎么样？”他的问题让支理回想了几秒，才回答：“忘了。”

“算了，我也不该问你这种没实际意义的问题。”柯布手撑着头，将书翻了一页，总看到很多学霸说学习是件充满乐趣的事，到底乐趣是在哪里，他想着想着又走神了。大人们总在劝说小孩子要认真学习，可小孩子从来不把这种话放在心上，等小孩子出了社会慢慢长大后，开始明白学习的重要性后又开始劝自己的小孩，这像是个恶性循环。

支理将书立起来压到柯布脸上：“看书。”

“知道啦，最近一直在看书，好累。”

“最近一直在看你读书，我怎么不累。”

柯布无力地轻笑，重新把书拿好，还是认真点吧，不然考太差，最对不起的应该是这段时间陪着自己的支理。玻璃窗户将两人的样子映得很清晰，咬着笔思考的柯布和埋头画画的支理，他们相对坐着，共用一张桌子，窗外的风景到底有多美，看不见，不想看。

第二天早上，一道强烈的光线照到脸上时，柯布强迫自己睁开眼睛。周欣合神清气爽地转过身，叫醒所有人：“起床了，今天考试没来得及做早餐，我去外面帮你们买了你们喜欢吃的。”张络用枕头盖住头：“欣合，毕业后来我家帮我工作吧，我给你高薪。”柯布迷糊地坐起来踢了一脚张络：“想也别想，我很早就预定了欣合。”他边说边看了一眼周围，和乱葬岗差不多，几个人横七竖八的睡着，旁边散落着参考书，柯布站起来，踩在楚浩宇背上，拿好牙刷牙膏去了洗手间。

他揉揉脸，抓抓肚子，对着镜子动作缓慢地挤上牙膏放进嘴里，薄荷的味道在舌尖蔓延开来，支理随后也进来了，柯布刷着牙透过镜子看着他的一举一动。等他刷好时，支理才开始刷牙。

“支理。”

“恩。”他慵懒地刷着牙，就像在拍广告。

“你也知道我是个无神论者，不过我觉得像考试这种时候，希望自己考好也是无可厚非的。”柯布拐弯抹角，支理吐掉嘴里的泡沫：“有什么直说。”柯布把手放在支理手臂上：“我想用念力从你身上借点智商和好运给我。”刚进来的楚浩宇打了个很大的哈欠：“柯布，你中二病犯了？”

“你少管。”

支理刷好牙后，抓起柯布干净的上衣擦了下嘴：“你这么一提我想起银的话了。”

“她说什么？”

“她说有人想拿走属于我的东西时，她会咒那个人倒霉一辈子。”

“你早说！”

“我刚想起。”

柯布扭开水龙头用力洗着手，想洗掉蓝银设在支理身上的魔圈。

开着玩笑，吃过早餐，柯布拿好考试要用的东西拍拍脸往考场走去，他并不紧张，这不算是关系前途的考试。

最痛恨时间的人，其中有一类绝对是考生了，想让它慢点，它偏偏飞快地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