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大学生吗?学的什么呀?”她主动问我。
“大学生本科生,学的临床医学,所以才能一毕业来这里工作。”
“在哪里?”
我告诉了她,同时反问,“你呢?”
“我,我硕士学的心理学。”她的话让我吃了一惊。
“硕士!你在哪个大学念的心理学?”我忘记了她的举止,注意力集中在她的学历上了。
“中山大学。”她轻描淡写地说。
“那你本科学的什么?”
她含糊,没有说出来,我没有往下打听,因为她名校心理学硕士的资历让我不敢唐突,担心班门弄斧。
“你喜欢读书吗?没有电视,我可以带书给你看。”我可惜她心理学硕士却住进精神病院的境况,而书不是医院违禁品。
“我,我喜欢看童话书。”她一边说一边蹭着沙发椅背往下瘫,整个人比我矮了一个头。
我没有指出她的怪异行为,说:“童话书?真没想到你喜欢看这个。”
她摸了摸头发笑。
“我现在手上的几本书都是文学向的,过几天我去图书馆,可以帮你找找有没有童话书。”
她感激道:“谢谢你。”
“没什么。”
突然,她坐直身子拜托我,“能不能借一下手机给我打电话。”
我惊愕,随后推拒,“这个恐怕不行,你不是我负责的病人,我怕是没有这个权利。”
她连忙解释,“你可以的,我们是可以打电话的,早上护士还喊我打电话,是我自己没要那个机会。”
犹豫了一下,我选择相信她,即使心底知道这很大程度是谎言。
因为私心,我相信她是为了得到她的信任,能更快地了解她,从而接触她的疾病史,去见识精神疾病,去帮助她。
我拿出我的手机递给她。
她开心地接过,“谢谢。”她立马点开拨号页面。
她沉浸在马上和亲近人联系的喜悦里,出于社交礼貌,也加上我的私心,我自己提出避让,去往走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