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三人虽然曾经跟随孙教授进过一些古墓,但那些都是已被挖掘对业内人士开放可进去参观的,真正意义上进古墓,这算是第一次,不勉有些心惊肉跳。
现在我们前方和身后都是无尽的漆黑,由于甬道内黑气很深,强力探照灯的能见度都只有五六米左右,手电筒就更不用说了,几乎只能照到自己身前身后的事物,再远一些根本就模糊不清了,这样的环境让人感觉视线极为压抑。我们前后照射,也不知道该往哪个方向走。
地图的第二部分是一个很复杂的线条图画,这些线条有粗有细,弯弯曲曲地最终却又会交汇到一起。这个应该就是我们现在所处的环境的相关地图了。我们研究了半天,地图上什么标示也没有,还真令人头疼。
&ldo;看来走哪边都一样。&rdo;张子明叹道。
我们互相对了下眼神,表示默然。
稍坐了一会之后,我把地图合上放好,等有需要时再拿出来看。我们把各自的行李袋收拾好,孙教授提着探照灯开头,我和刘潇儿紧跟,张子明断后,一行四人,慢慢向甬道深处前行。
这条甬道宽约一米半左右,高二米多,好像就是为了人行而修筑的一样。甬道两边的壁上全部长满了深厚的暗绿色苔藓植物,不知这两面壁上是土质的还是也和地面一样经过了加工贴上了石砖。石砖铺就的地面不时冒出一两只老鼠爬来爬去,好像一点都不怕我们。我们走在甬道里不时还有一阵阵风,也不知是从哪里吹出来的。不过既然有风,那么这甬道出口除了那树洞,肯定还会有其它出口,应该就是通向迷失森林的地方。
因为通风,走着也没有呼吸不畅的感觉,所以要不要点上测试空气质量的蜡烛和戴上口罩之类暂时还不用考虑。
这时我突然想起之前我和张子明陷进树洞时,张子明说见到这树洞底下若隐若现地有一丝光亮,我便问他,张子明说是真的,一定不是眼花所致的幻象。
不过我们下来后什么都没有看到,更别提哪有什么光亮了。孙教授和刘潇儿也没注意听我们说什么,闷着头向前走。走了一段,张子明愣头愣脑地问,&ldo;我们这次进来的最终目的是干嘛?&rdo;
我拍了他一下,&ldo;所有装备都带下来了,你以为下来挖地鼠啊!&rdo;
这漆黑的甬道内说话很令人不舒服,好像自己的声音化成了很多人的声音在耳边回荡,有一种被包围的感觉。
&ldo;呵呵,你们一个个闷罗卜似的,找找话题一边说一边走嘛,这样多压抑啊!&rdo;
&ldo;大家别说话!&rdo;
走在前面的孙教授停了下来,我转过头发现他已经熄灭了探照灯,对我们做了个禁声的手势,刘潇儿问道:
&ldo;教授,干嘛不走了?&rdo;
&ldo;把你们的手电筒都熄掉。&rdo;
我们一阵疑惑,熄掉了手电筒,四周又陷入了一片漆黑。等我们的视觉慢慢适应过来,孙教授压着嗓子说:&ldo;你们看前面。&rdo;
就在我们前面四五米左右,便是一个向上的石阶,石阶口若隐若现的有两团绿幽幽的光亮正一跳一跳地,特别诡异!
二十八、走不出的地宫(2)
那石阶口被两团绿幽光亮照得忽明忽暗,我们看了半天,都擦了把冷汗。甬道内死一般的沉寂了差不多半分钟,张子明轻声道:
&ldo;我说得没错吧!&rdo;
&ldo;子明不对,这事另有蹊跷,你想啊,我们离下来的树洞口已经有一段距离了,这么点光亮在树洞口怎么能看得到啊?&rdo;
&ldo;也对啊!那……那我们现在怎么办?进还是退?&rdo;
&ldo;教授……还……还是把探照灯打开吧,这四周黑得太可怕了,加上那光亮一跳一跳……&rdo;
刘潇儿说到这我能感觉到她颤抖了一下,在漆黑的寂静中,我们心跳加快了,扑通扑通地像一只地底下鬼蛙的声音,气氛一时压抑得令人喘不过气来。
前面的探照类啪一声细响又亮了起来,甬道里又形成了一个视觉反差,除了探照灯光线内能见的事物,光线圈外的又朦胧不清了。
沉默不语的孙教授终于开口了:
&ldo;现在这条甬道的情况我们还一无所知,遇到任何未知的事物都有可能与这甬道有关,我们一定要弄清楚,所以绝不能后退走另一头。&rdo;
&ldo;子明听到没?多学着点。&rdo;
我们壮了壮胆,提提神继续向前走。
离石阶口越来越近了……
在三只手电筒和探照灯的照射下,前边隐约出现了一个向上的石阶通道的轮廓,而石阶口两边好像有两团黑漆漆的事物,正是发出两团绿光亮的位置……
&ldo;教授……教授……&rdo;紧跟在孙教授身后的刘潇儿好像看清了石阶口的事物,颤抖着嗓音叫住孙教授。
我们将手齐齐对着她。
&ldo;石阶口两边……&rdo;刘潇儿一脸紧张的表情,用手往石阶口比划了一下继续道:
&ldo;你们没有看到吗?石阶口两边好像坐着两个……人!&rdo;
孙教授皱了皱眉,胆子大得惊人,提着探照灯三步并做两步走到石阶口便招呼我们,&ldo;过来吧!这是两座灯奴石像。&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