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莺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戊时,天色已经开始走黑,许九年不放心许莺此时回府,便让她留在了丞相府里,派栾青回王府和王宦诗传个话,许莺也觉季遥不在府中,王宦诗对她的态度也若即若离,便留了下来。
莫夏拿着秦似给的香粉,做贼心虚的回了烟升苑,假装掸扫灰尘进了许莺的卧房,万分紧张的把香粉加了进去,便来到院内清扫落叶,等到太阳落山,却也不见许莺和栾青回府。
她觉还是去和秦似说一声最稳妥。
想法一生,便往栖悟苑跑去。
这会秦似正和时鸢踢毽子,北月依旧躺靠在院墙上,侧身看着玩得不亦乐乎的秦似和时鸢,一听到有人来了,便从院墙上翻身而下。
“你干嘛?”
秦似落了一脚,毽子掉在地上,耷拉着头。
“有人来了。”
北月指指门口,片刻后边传来一阵敲门声。
时鸢从门缝里看见了莫夏,得秦似允许,把人放了进来。
“你来作甚?”
秦似捞起毽子把玩着,眼神却停留在莫夏绞在一起的手指上。
“王妃,许夫人她到此时也未回府,那香,奴婢是点还是不点”
北月眼往秦似身上瞧,秦似耸耸肩,谁能想到这人不回家呢?
“罢了,点罢,既然送去了,不点就浪费了,你无事便回吧,免得别人见了,对我无所谓,对你,可是要命的。”
莫夏见秦似不为难于她,千恩万谢的离开栖悟苑,莫夏一走,时鸢犯了难。
要是许莺半路杀回来,那不就惨了?
秦似和北月可不这么想。
不回来就不回来呗,刚好,更方便去偷。
入夜渐微凉,北月倚在房脊之上,等着月牙儿从云后出来。
秦似和时鸢正在装香,明儿一早让他去集市上卖,想想也罢,去就去,虽然有些屈才,但是贴补家用,忍忍就算了。
“北月,你几时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