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的毒瘤拔除之后,就剩下盘踞在京安的毒蜘蛛了。
南疆有季澜,北疆有秦云,西部毗邻的是夏国,至于东边虎视眈眈的燕国和胡人,等处理了内患,就一并给收拾了。
想到夏侯渊,季旆脑袋有些疼。
这人天生一副狐媚相,偏偏又钟爱于拈花惹草,以至于现在已经二十四了,夏国国主也没敢给他寻个王妃什么的。
他对权势无欲无求,经常游走四方,自己前年托他打听打听红妖蛊的来历,也不知道这人有没有放在心上。
唐静来到凉亭下时,陶兴朝正被赵鄞呈气得趴在凉亭的柱子上,赵鄞呈则是坐在一旁,盘着脚,抖着腿。
“之敬,你又和陶太傅说了什么,让他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
赵鄞呈照例把嘴里的草吐出去,漫不经心地道:“我说陶老头家里藏书那么多,既然无处放,还不如直接烧了去,省得占空间,他就骂我不懂珍惜先祖遗留下来的知识,自己把自己气成那样的,我可啥也没做!”
唐静突然有点心疼陶老头。
年逾花甲还要进宫给殿下讲学,虽然他讲的殿下都知道,殿下知道的他可能还不知道,但是一个人有这般的意志力,也是令人佩服的。
“向鱼问水,向马问路,向先祖学习知识,有错吗?你个猢狲,若是无前人智慧,你要如何发展文化?”
“老学究!!”
赵鄞呈扬扬下巴,不再理会陶兴朝,陶兴朝觉得自己怕是活不到殿下继位那天了。
悲哉!
唐静将写好的药方递给赵鄞呈,告诉他季旆让他带着这个药方去找北月,赵鄞呈拿着药方,正要走,却听得季旆的声音,赵鄞呈收好药方,进了南苑。
“殿下,还有事吗?”
“你将药直接抓了带去,还有,去县衙,让刘辰洸把从广平王府带走的女尸直接处理了,让红妆同北月一起留在秦似那吧,这里有你便够了!”
赵鄞呈一听最后一句话,觉得特受用,立马屁颠屁颠的就要往外走,经过凉亭时被唐静一把拎住了他那飘忽的腰带。
“干嘛??”
“可否告诉我,殿下这朋友,是何人啊?”
赵鄞呈歪着头看着唐静,半天憋出来一句话,“唐佩樊,你什么时候也喜欢做这种娘们兮兮的举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