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不了的,备战吧!」
刘继隆的声音一沉,四周鄯州骑兵脸上纷纷露出紧张之色。
眼下还能作战的鄯州骑兵不过九百馀人,即便把城中负伤的加在一起,也不过一千四百馀人。
以一千四百轻兵,对阵三千馀名甲兵,即便是韩白卫霍等名将也不敢保证能赢,何况他们。
哪怕刘继隆昨日展现了相应能力,但昨日的情况也变相说明了河湟骑兵战力彪悍,远超他们。
若是同级别的敌人遭遇昨日的奇袭,恐怕早就崩溃后撤了。
「哗哗一一」
刺耳的哨声响起,南门甬道内开始走出山丹将土。
他们早已穿戴好甲胃,只待哨声响起,便都走了出来。
索勋带走了三百人,而军中又负重伤三十四人,剩下的轻伤和未负伤将士近不足三百人。
昨夜张淮溶便与刘继隆商量过了,伤势较轻和未受伤的二百六十馀名将士尽数出城作战,城内伤兵的申胃则是交由民夫穿戴守城。
因此在众人的自光下,二百六十馀名将士走出,剩馀伤势稍微严重些的则是在帐内休息,亦或者负责指挥城头防守。
二百六十馀名将士尽是步卒,他们承担起了中军的位置,鄯州骑兵则是来到中军两侧,主动担任左右两翼。
其中跟随尚锋罗的四百馀甲骑紧密贴在山丹军两侧,成为他们最为可靠的战友。
昨日因为情报失误,张淮溶误以为是己方甲兵一千三丶轻骑二千五对阵五千轻骑,故此打着防守反击的主意。
然而昨日发现情报有误后,张淮溶便在夜里与索勋商量,已经改换策略为坚守不住。
因此山鄯联军的阵前,已经在一夜时间里布置了断断续续的堑壕及高度不高的羊角墙。
他们的布置被尚延心看在眼里,不以为意。
「哼!不过这点兵马,还敢在城外驻守,以待援军。」
马背上,昨日狼狐的尚延心,此刻又再度意气风发起来。
哪怕山丹还能拉出看样子七八百名甲兵,但他这里可是对方的四倍。
昨日他没预料到山丹有刘继隆那般猛将,导致他昨夜都没有好好休息,生怕刘继隆带兵夜袭。
好在刘继隆没有夜袭,而他也凭此算到了祁连城兵力困乏,故此自信起来。
「驻马放箭,先把两侧那群叛徒给收拾了!」
「是!」
相比较昨日,今日的尚延心多了几分警惕。
他没敢再派精骑突击,而是选择打消耗战。
反正尚婢婢就在祁连城内,而他们昨日又收获了不少马肉,围困七八天不成问题。
他倒是要看看,等祁连城的唐军没了柴火,他们拿什麽和自己打。
「晞律律——。」
南门外,三千馀河湟骑兵缓缓上前,直到靠近祁连城不足百步的范围,他们才翻身下马,换上了长弓。
「所有人下马,甲兵在前,轻兵在后,换长弓等待哨声!」
刘继隆目力惊人,先一步发现了河湟骑兵的举动,于是毫不犹豫的对全军下令。
尚铎罗没有质疑,而是坚定不移的将刘继隆下发的军令下达。
一时间千馀将士们开始更变军阵,所有人都换上了长弓,将马匹赶到了后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