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已至年关。
镇北王府也风风火火地张罗着过新年,而燕北羽要忙的事情比平日里还多了,经常都是早出晚归的,谢诩凰更多的时候是一个人窝在暖阁里,府里的事也都是管事和宁嬷嬷在一起张罗。
晏西一进门瞧见靠着窗边,怔然出神的人,走近前去道,“小谢,你最近很不对劲儿?”
“有吗?”谢诩凰浅笑道楮。
“从那次去南方回来,你整个人就有些失魂落魄的,而且说是去查那个皇贵妃的底细,可是回来之后你却对此事只字不提,你到底看到什么了?”晏西忍不住追问道。
谢诩凰侧头眺望着远处,幽幽说道,“等我查清楚了,我会告诉你的。”
“难不成,那个皇贵妃娘娘又是你哪位故人?”晏西不悦地哼道。
在这燕京城里,能对她有如此影响的,也只有她以前的那些所谓的故人,先前是燕北羽也就罢了,如今去查个皇贵妃,又是她的故人。
“确实是一位故人,但她不同。”谢诩凰道。
“若真是你霍家的故人,在霍家的人都死了之后,却还在宫里步步高升做了燕帝宠妃,又能有什么不同?”晏西冷然笑道。
对于那些所谓的故人,她终究是放不下来,也太过心软。
谢诩凰静静地望着窗外,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因为比起晏西,她比谁都更想知道那个答案。
“小谢,我们现在走的每一步都是如履薄冰,禁不起你这么一再地折腾,咱们都是同一条船上的人,你出事了我也活不成,我出事了你也难逃。”晏西郑重地警告道。
她已经暗中去信让谢承颢和九哥查清楚那龙靖澜到底是什么人物,如今这么久都过去了沈玉邪也没能把她弄出京去,她还天天带着一帮子人在燕京城晃悠着,让她们根本束手无策。
而且,沈玉邪这个人虽然帮了他们些小忙,但她总归觉得有些靠不住。
“这些我很清楚,但这一次的事情非同小可,那个人对于我也是非同一般的人,我必须要自己查清楚了才能告诉你。”谢诩凰认真地说道。
现在,她自己都是一头雾水,又怎么向她开口。
“行行行,你们都有你们自己的算盘。”晏西转身往桌边一坐,火大地灌了一大杯茶。
“除夕宴之前,进宫之后你设法缠住龙靖澜,我有事要办。”谢诩凰道。
她要向宫里的人打探消息,既要防着皇后和太子妃那里,还要防着一个龙靖澜,难免会顾了这边,顾不上那边,必须得有人将龙靖澜给牵制住。
“知道了,你自己悠着点。”晏西虽然面上不高兴,却做为同一条绳上的蚂蚱,她还是很担心同伙的安危的。
直到除夕的前一天,燕北羽才真正闲了下来,总觉得她从踏雪山庄回来之后,人就有些心事重重的,可一再向跟去的侍从们询问了,却也都只是说她生了场病,并没有发生别的,他也只能作罢。
“听宁嬷嬷说,你让人备下了不少入宫的贺礼?”午膳的时候,他向闷着头用膳的人询问道。
“嗯,她说一般是会要准备的,我可不想让人以为我北齐已经穷得连份过年的贺礼都送不起了。”谢诩凰道。
“不是不喜欢跟宫里的人打交道,何必这么麻烦。”燕北羽给她盛了汤,随口说道。
“不喜欢打交道,但面子上的功夫总不能少了,索性这一年只有这么一回,应付了也就行了。”她一脸平静地说道。
自是不能告诉他,准备的这些,是为了要向人打听消息用。
“下午进了宫里,你少不得要见到皇后娘娘和太子妃她们,若是实在不想跟她们待在一块儿,就到含章宫来找我。”燕北羽嘱咐道。
“嗯。”谢诩凰点了点头应声道。
午膳过后,他们前脚刚回了暖阁,宁嬷嬷后脚就带着人将入宫要穿戴的服饰都送了过来了。
谢诩凰配合地坐在镜前,任由她们忙合着梳洗妆扮,燕北羽耐着性子在一旁一边翻着书,一边等着。
折腾了一个多时辰,她才梳好了头发,换上了入宫要着的宫装。
燕北羽一抬眼瞧见一身红衣瑰丽的人从屏风后走出来,笑语道,“倒是难得见你穿得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