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你有病啊!&rdo;金梅大骂道。
男人根本不理会,棍子就像雨点一样抽打下来。
金梅左躲右闪,一会儿功夫,便伤痕累累鲜血直流。
她猛得坐起来,迎着挥舞的木棍,一头向男人撞去。
男人一个趔趄差点摔倒,金梅夺路狂奔,她顾不得那么多了,她必须冲出这个房间,虽然她赤身裸体,也好过在这里受刑。
当她的手刚刚碰到门把手,就被男人一把拖了回来。
她顺势扑到了电脑前面,对着摄像头大声呼叫:&ldo;救命啊,救命啊……&rdo;
这些贱男人啊,喜欢我喜欢得发狂的贱男人啊,他们会来救我吗?
金梅大叫着,喊出了自己的家庭地址。
可是她忘记了,刚才跳舞之前,她把麦克风关掉了。
男人一把将金梅扯到床上,又打了几棍子之后,金梅已经奄奄一息了。
她蓦然间想到了媒体最近报道的几宗凶杀案件。
凶手不是抓到了吗?
难道他又逃脱了?
金梅已经来不及想更多了,男人泰山压顶般躺在了自己身上。
他凑近金梅的耳朵,小声说道:&ldo;骚货!&rdo;
这是男人进屋以来说过的唯一一句话。
65,梦游
谢俪从噩梦中惊醒。
夜色像一张无形的网,紧紧地包围着她,让她喘不过气来。刚才做了一个什么梦,谢俪已经记不清楚了,只记得一些残缺的、模糊的片段,就像支离破碎的一张照片,她只记得其中的几块碎片,而就是这几张碎片就让她胆战心惊了。梦中似乎有褒姒,或者是程然,那是一张死人般的脸,面无表情地站在床边注视着她,眼神里说不出是仇恨还是冷漠。梦中似乎还有丁飞,他本来是笑眯眯的,可是笑容转瞬间变成了冰,他恶狠狠地扑了过来。
回忆着梦境,那些可怕的影像仿佛还在室内,也许就站在床边。谢俪紧张地伸出手,摸索着左佑。可是身边空荡荡的,左佑不见了。他去哪儿了?难道去洗手间了?可是如果左佑去洗手间,卧室的门会开着,走廊的灯会亮着,而现在整个房间都是黑黢黢的。他到底去哪儿了?昨天晚上明明是一起上床的啊!难道我还在做梦?难道我没有睡醒?
谢俪越发紧张起来,她可不愿意待在这个噩梦里,她要逃,逃离这个可怕的梦境。她试着咬咬舌头,感到隐隐作痛。我应该醒了的,可是左佑去哪儿了?
谢俪摸索着打开了电灯,在电灯亮起来那一刹那,她特别恐惧,生怕梦中的鬼魅真的站在床前。
还好没有,床边没有人。
红色的墙壁发出刺眼的光。
那给谢俪带来亢奋反应的红色,在凌晨两点的灯光下,显得鬼魅、可怖。
她看过的所有恐怖电影的场面轮番在眼前上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