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氏一听丢了这么老些东西,心里更加不痛快:&ldo;村里好些人家丢东西。看来真进了贼。&rdo;然后一肚子气全吐了出来:&ldo;我不过是去打听打听,谁知道那些子南人说什么有河北的乞丐来村里偷东西!什么叫河北的乞丐?北人能从鞑子千军万马里跑到南边来吗?这村里头就咱家是从北边来的,不就是在骂咱家么?!&rdo;陈氏气的大冷天直朝脸颊扇风。
&ldo;这些人真这么说?欺人太甚!&rdo;刘钧一下子业火顿起,&ldo;指不定就是贼喊捉贼呢!这话是谁说的?&rdo;
陈氏嘴巴往右边一努:&ldo;那家年前刚娶的新妇。嘴里胡说八道一气!&rdo;
&ldo;什么新妇!&rdo;李舅母插嘴:&ldo;也不年轻了,还带着拖油瓶嫁来的。说是前头男人死在北边了。&rdo;
陆永眉头一皱:&ldo;干娘,最近咱家附近确实多了些乞丐,很是奇怪。咱们也该多加小心才是。&rdo;
刘贞翻找了一下自己和陈大娘的东西,都没丢,才放了心:&ldo;这贼怎地全都偷些不值钱的东西?&rdo;
刘钧切了一声:&ldo;要偷值钱的也得找到地方才行。只我那裤子竟还被偷了。太不讲究了。若那贼穿了我的裤子,去偷,被人看见,指不定还以为是我呢!那可真冤枉死了!&rdo;
这京郊,虽说住的人家多,但是庄户人家讲究的是聚族而居。所以大多都是亲戚。刘家既是外人,又是外乡人,总是融不进这个村子。
本来借着读书开馆,租种田地交好了几家,但始终还是不够分量。
稍微出点事,总是会有人联想到外来户。
既然有了贼,刘家人赶紧又把门窗修得坚固了些,好东西也收的紧了些。
刘钧到门外把柴堆重新堆得更紧些,打眼看见卫娇娘挎着她做针线的篮子,似要往他家来,正要站起来打招呼。却见那卫家娘子把卫娇娘喊了回去。
联想到自家在村子里的人缘,刘钧很是不满意,又没柰何。只得垂头丧气地堆柴火。
这般气喘吁吁地忙活的差不多了,忽听远处似有热闹人声。
刘钧抬眼一看,是个装饰华丽的马车,带了好些骑马的侍从,进村了。
难道是赵三郎?
说起阔亲,除了刘家,谁家还有这般排场的亲友?
刘钧三步两步跑回去喊人来迎。
听说韩王来了,陈氏赶紧拉了刘贞随便收拾一下就迎出门去。
刘贞好生奇怪,这赵休往日总是说来就来,单骑匹马或是带着三两随从的都有,却从没坐过马车,可是有什么事么?
京郊的庄户人家,虽是见识广,但是村口的热闹还是喜爱看的,见那马车又是往外来户刘家去的,自然些泛酸水的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