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最快之速冲到宋老爷身边,在其挣扎乱动的间隙,总算寻得个时机。
用力想掰开宋老爷紧握红珠的手。
却被他疼痛惊起一避,翻身一滚,他手连带红珠,一块从我指边滑走。
不死心。
微起身赶忙至另一头,哪还管它时机如何。
双手碰到红珠边缘,使出平生最大劲,心底只剩下一个念头
——定要将那红珠夺抢来。
那红珠控制人心神的本事……
似察觉有人争抢,宋老爷将死的心声甚至都已空无一物,手上却陡然不知从哪使上气力,将那红珠攥得更紧。
令我不管怎么掰,那红珠就仿佛认了主般,紧紧贴着他手心,纹丝不动。
忽地,红光微闪。
宋老爷身子抽搐的幅度,顿时小了些。
黝黑的瞳孔缓缓上移,几乎用尽气力才能发出唇边气音,无力地质问道:“苏,苏姑娘,你……想作甚?”
我想作甚?
“我只是,不想让这起事端,就这样不明不白地继续下去。”
“呵……”
宋老爷无力仰躺着,空望着灵堂上方的房梁。
手上却愈发用力,无言与我角逐。
“我说过,你这是在违背因果,与因果作对。”
“但我要救七香时,未曾遭受反噬。”
或许我所为有理,宋老爷所行亦有理。
但正是这一点,让我笃定我所为,与宋老爷所行,有了根本上的区别。
“哈,哈哈。”
仿佛我说了甚好笑之事,宋老爷低声笑了一阵,眸子却渐冷下去。
以一副超然口吻,与我道:“我早说过,那不过一点情分。”
“你却因它,真觉你做了正确之事?”
这话令我不由愕然。
却是在前半句。
“我同因果哪来的情分?”
如若未曾渐入这戏里,未曾因跟随之人的死亡,真正生出想要救世的善心。
我都快被因果,永远坑死在这轮回中。
何来情分一说?
“苏姑娘,我知你有事瞒我。”
宋老爷颇为好笑地看着我,与我手中角逐却是半点不曾退让。
“但自我从地府回来,在灵堂中看见你那一刻,我便已知晓,你所隐瞒之事。”
浑身心神,均因他之言霎时间僵住,思考不得。
“你曾问我,初见你时,为何并未觉着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