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李映柔气得咬牙,来就来了,干嘛搞得神神秘秘?这下好了,喝了这能让人昏厥的药,还不知道会不会对身体有什么伤害。
她从屋外唤来小厮,将李韶架到床上躺着。
临出门时,小厮意味深长地回望一眼,花这么多钱买姑娘一夜,到头来两杯酒就醉倒了?
果然富贵公子毛病多……
李映柔替他褪去外袍,摆了热帕子替他擦拭着额角的薄汗,一整晚都没敢阖眼,不时探探他的脉搏,生怕出什么意外。
直到天光初绽时,李韶才浑浑噩噩的醒过来,感觉像是宿醉,头沉的抬不起来。
李映柔关切地凑过去,明湛双眸下携着两道浅浅的乌青,“韶韶,你可算醒了,难不难受?”
李韶按住头,难受地皱紧眉头:“皇姐,朕这是怎么了……睡了一夜吗?”
“我昨天以为是陌生人把我叫了,就把晏棠给我的迷魂散下到了酒里,结果被你喝了。”李映柔皓腕轻抬,替他揉起太阳穴,嗔怪道:“你来也不提前差人说一声,竟整这些幺蛾子。”
李韶怅然道:“朕本来想着给皇姐一个惊喜……”
“什么惊喜?惊吓还差不多。”李映柔剜他一眼,疼惜道:“头很疼吗?你这次来应该有带太医吧,赶紧回去找太医看看,可别落下毛病。”
李韶听罢,这才想起来正事,半撑起身体,费劲地扬起头:“皇姐,你跟朕一起走,这里乌烟瘴气,你不能在这待着。”
李映柔摇摇头:“不行,这边就快收尾了,我们已经摸到了那个密室的位置,很快就能找到他们绑掠民女的证据了。”
李韶不依,面上愠色外露,沉声道:“那是晏棠该干的事,你一个弱女子呆在这狼窝断然不行。你没看到昨天那些男人的眼神,跟没见过美女似的,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恶心不恶——”
他话没说完,人就被揽入温暖的怀抱中。
女人的娇躯贴在他脸上,细微有力的心跳声治愈着他焦躁不安的情绪。
李映柔轻抚他的后脑,替他顺着毛:“好啦,别小题大作的,再等两三天,乖……”
辰时三刻,李韶懊丧地坐在马车里,拿扇子敲了一下自己的脑袋。
等他回到赵家巷子时,晏棠刚用完早膳,见天子乘兴而去、败兴而归,估摸着铁定是被柔柔哄回来了。
李韶的耳根子,比他还软。
晏棠挑了下眉梢,故意问了句:“陛下,长公主没跟着回来?”
李韶坐在交椅上,接过小马子递得茶,没好气的瞥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