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律婳见国王如此着急的样子,心中反倒是十分赞同。
毕竟,若是她父王不着急,又怎么能叫那个贱人着急?
展律婳冷哼一声,无视国王要她保密的吩咐,转身就叫人把国王用药的时间宣扬了出去。
嘴角勾着冷笑,穆云杳,既然那药对你如此重要,看你该是如何!
消息是在暗地里传开的,中午的时候,穆云杳和邢墨珩就已经得到了消息。
怕是计谋,邢墨珩甚至特意去调查了一番,确实发现国王身边的御医有相符合的动向。
知道了这个消息,穆云杳心中越发的难以平静,若是国王当真明日就要用了这神药,她的惊蛰又该如何?她又为何要长途跋涉,千山万险的把这药找到?
不行,不论如何,她一定要把神药拿回来!
人越是煎熬,时间过得越快。
很快,天色渐渐暗了下去,离国王用药的时间越来越近。
穆云杳再也坐不住,看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去,换上了一身夜行衣,便推门走了出去。
院子里静悄悄的,萧奕池和许臻已经入睡了,邢墨珩那边也没有动静,不知道睡了没有。
穆云杳看了一眼那个方向,轻轻推开了门走了出去。
贴着墙根,穆云杳不敢大意。
这消息如此传出来,总叫人觉得有几分阴谋,可纵然知道可能是火海,她又不得不跳进去。
穆云杳胆颤心惊,肩上突然一沉。
她心中猛跳,迅速的抽出修建,往前弯了弯腰,将手中的箭对准身后。
然而来人却显然是个高手,不知用了什么手法,十分轻松地将她手中的袖箭抽了出去,又三下五除二的将她控制在身前。
穆云杳粗喘着气,“是谁?为何要阻止我,难道你是展律婳的人?”
穆云杳用力挣扎,身后的人却像是牢狱一样,将她紧紧的控制在身前。
身后传来熟悉的低沉的声音,“我是你的人。”
听了这声音,穆云杳心中一松,浑身有些脱力。
“邢墨珩?”穆云杳手肘用力往后顶了顶,“你放开,我有事情要做。”
邢墨珩听话的将穆云杳放开,下一步却又按住穆云杳的肩膀,自己走到她面前,“我知道,你要去国库拿神药。”
“知道你还来阻止我?”穆云杳愤怒难言,“难道你忘了惊蛰?”
明知道他不会,穆云杳就是忍不住说出口。
邢墨珩叹口气,“怎么会。”
他拉着穆云杳的手,将人往回带。
穆云杳不动,邢墨珩干脆直接将人抱起来。
一边儿往回走,一边儿道,“我没有一刻忘了惊蛰,更没有一刻忘了你我之间的情谊,虽然不知道这段时间,你为何要疏远我,但我还是那个我。”
眼看已经走到了邢墨珩的房间,穆云杳越发的着急,用力的挣扎起来,“你放开我!邢墨珩!”
怕吵醒许臻和萧奕池,她只得压着声音。
邢墨珩叹口气,不由分说的直接将穆云杳抱回了屋中,放到床上,才道,“难道你没发现,昨日宴会上,展律婳分明就是故意说出神药在国库,今日传出来的消息,八成也是她放出来的,为的又是什么?”
“你我心中都有数,”邢墨珩让穆云杳躺下,给她盖上被子,继续道,“不过就是知道咱们不会放弃神药,所以设了个圈套,让你钻进去,如今国库一定重兵把守,甚至展律婳就在角落里窥探着,只要你过去,不论你做了什么,他们都算是找到了证据,找到了可以要了你命的证据,偷盗神药是大罪!”
穆云杳用力的摇头,“难道就看着国王用了我好不容易的来的神药,就看着他吃了惊蛰的救命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