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听到他的呼喊还是太过疼痛,安然眼皮微微动了一下,陷入黑暗的她感觉自己下体黏糊糊的一片,有什么东西正慢慢从她体内流出
绝望占据心头,她宁愿这样沉睡于黑暗之中。
医院里
瞿天阳坐在手术室的椅子上,目光死死的盯着手术室大门,他的手臂染了安然的血迹,一滴,一滴落在地上,触目惊心。
裤兜里,手机一遍一遍的响着,锲而不舍。
而他好似没有听见。
脑海里回放的是安然那副鲜血淋漓的模样,他抱着她一路催促保安加快车速,她的身子渐渐在他怀里变冷。
他哄着她,鼓励她,无论他说什么,她始终没给他半分反应。
瞿天阳从未如此害怕过,害怕她的生命就这么从他手中流走。
为什么要让她去赴约?
为什么他分明感到那么不踏实,还要让她一个人去?
是他的错,是他的疏忽
他不应该放开她,他怎么可以放开她,怎么可以
上次她遇到危险的时候他不在,这次他又不在,她每次遇到危险的时候他都不在,他连最基本的安全都不能给她,他算什么老公?
然儿,你一定不能有事,一定不能有事
双拳紧紧握着,手指狠狠地想要刺入掌心,才能缓解心中的疼痛,好似一把刀在他心里一刀一刀地剜着,好痛,好痛,他现在甚至没有心情去想,是谁干的,是谁把他的然儿折磨成这副模样。
他的然儿,他至爱的女人,他倾尽全力想要保护的人,现在正躺在冰冷的手术台上,昏迷不醒。
那么多血,她一定很痛,很害怕
可他什么也做不了,这种感觉他憎恨他悔不当初
瞿天阳心急如焚,恨不得冲进去,该死的手术,该死的手术,什么手术要发这么时间,他们到底要对他的然儿做什么?
每一分,每一秒都好似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走廊里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聂家二老还是想办法寻来了,同行的还有瞿妍冰。
“然然怎么样了?”姚会灵走到他身边,担忧,焦急,恐慌
满脸,满眼。
“哥”瞿妍冰抓住他的青筋直爆的手,她担心安然,可她也心疼这样虐待自己的哥哥。
“爸,妈”他终是有了点反应,声音嘶哑,颤抖目光仍是死死的盯着那扇门,没有进一步回答姚会灵的问题。
然儿怎么了?
他也想知道,他的然儿到底怎么样了?
他多希望这只是一场梦,一场幻觉,他的然儿还好好的待在家里,会让他陪她看电视,会跟他斗嘴,会帮他吹头发
然,手术室的门打开,把残酷的现实呈现在他面前。
一声响动惊醒了他,瞿天阳赶紧上前询问,“我老婆怎么样了?”
医生摘下口罩道,“尊夫人没事,只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