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再是他的徒弟了。
三日后,花不语带着任意直飞天元峰。
白歌也回来了,二人刚一落地,便看见边儿上被五花大绑捆着的男人。男子手长脚长的,看起来不矮,与白歌的眉眼有两三分相似。
这人莫不是那个表弟?
花不语愣了愣,算起来,这都好几年了,他才第一次见着这位表弟,以前常听几位师兄说,印象里是个长不大的调皮孩子,整日里闯事儿,天天闹着要和白歌一决高下,本以为是个小孩儿,现在看来是倒挺人模狗样的。
结果好景不长,这家伙开口就彻底破坏了他还能看的外表。
“啧,吹得天花乱坠的,看起来也不过如此。”
花不语知道这人是在说自己,索性了无视掉这家伙。
“师兄!”李淑君屁颠屁颠跑过来,乐呵呵地给他递水。
“不过如此?”倒是任意,正和白歌在说什么,忽的没头没尾听到一句,以为在说自己,一双眼睛唰地瞪过去。
白歌这表弟显然和任意有过接触,立刻被吓得整个人一抖:“我、我不是在说你!”
“嚯嚯。”任意活动着手,指节被她压得咔哧咔哧响,“小朋友,看来你这礼节还是学得不到位啊。”
金铃索欢快地飞了出来。
白歌往那边瞥了一眼,扭头不管了。
反正整不死,不往死里整,这臭小子就教不会。
他是懒得教了,天元峰这么多师兄弟,不信没人收拾的了他。
花不语有些想擦汗,这家伙得多顽劣才能混到这地步。
表弟被金铃索勒出猪叫。
说来也怪,分明都是顽劣,比起让卿那公子哥,这家伙看着倒是怪可怜的。
“师姐,你不是说想见贤淑吗。”花不语适时道。
任意被这句话吸引了注意,转头便看见花不语身边的小丫头,比她的个子还矮几分,显然是被吓傻了,呆呆愣愣的像只受惊的鹅。
只听咚的一声,表弟落地,李淑君被这一声惊醒,什么交代全忘了,张嘴就来:
“师师师、师姐好!”
花不语:“……”
任意眼睛睁得圆溜,看着这傻丫头也生不起气来,倒是噗嗤笑出来:“小师妹真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