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谢竹淮就是谢行舟。”
他俩是一个人。
顿时,要离去的人瞪大了双眼,他不可思议的看着面前的姜姒。
姜姒一把推开中箭的裴时屿,裴时屿的身体滚到了一边。
她从地上爬起,浑身上下湿透,披头散发,整个人很是狼狈。
姜姒看准,她一把扑倒谢行舟。
俩人倒在满是石头的溪水中,谢行舟嘴角的笑意逐渐上扬,“姜姒,又见面了。”
“你杀不……”
蓦地,姜姒不知何时已经拔下了裴时屿身上的那支箭,她一箭插进谢行舟心脏的位置。
谢行舟不死心的拽过姜姒,俩人一箭穿心。
谢行舟,死。
姜姒,死。
再次睁开眼,倾盆大雨,雨水几乎模糊了视线。
姜姒愣了半天,她才伸手,抹去脸上的雨水。
抬头看去,沈宴?
好新的沈宴?!
她环顾四周,不是,这又给她干哪来了!
记忆中,她从未来过这里。
“来啊,杀了我。”少年沈宴望着眼前人。
姜姒低头一看,此刻,她着一袭黑衣,面纱,头上戴了一顶草帽,手握长剑,耳边,雷声轰鸣,雨声落下。
瞬间,姜姒反应过来。
她剑指少年沈宴,“你不是沈宴,你是谢行舟!”
被谢行舟紧急附身的少年沈宴张开双臂,“是又如何,怎么,你还要杀了沈宴?”
“你要杀了一个对你情真意切,爱你至深的男人?”
“沈宴,他爱你。”
“你听见了吗?”
姜姒握着剑的手抖了抖,她终于明白了,沈宴的一身修为,为何会被废。
原来那个人……是她。
是二十岁的她。
也怪不得她会拥有所有记忆,唯独没有这一部分记忆。
因为,眼下她和谢行舟,都是附身在别人身上的。
姜姒握着剑的手,五指弯曲,逐渐用力,她垂眸,低声,“对不起,沈宴。”
“但是,我必须这样做。”
已经死了很多人了。
二十年前的柳静姝,司绫,苏容慬……
二十年后的涂山剑,萧皇后,李观棋,聂向北,柳下苓,吕澈,方观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