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不耐烦的说了句什么,但看样子是没有挂线的意思了。
碧棺左马刻管理着清理部,自然有一本记录着各种死者编号的簿子,以备不时之需。饴村乱数随便编了个理由让其进行查询后,结果表明这一片地区是一个小团体的聚集地,其余的人都已被登记死亡,只剩下一个男人生死未卜,所幸对方是个登记在册的流放犯,代号是D1642。
看来就是他了。
“喂,乱数,你又在搞些什么?上次你和医生。。。。。。”伴随着电话里的杂音,碧棺左马刻的声音听起来断断续续的。
“糟了糟了!电话的时间快不够了!抱歉哦!我下次再和你说~”
“乱数。。。。。。!!”
挂断之后饴村乱数又从口袋里掏出另一个硬币:
“嗯,是我,那家伙的行动是你们指示的吗?”
“我的失误是另一回事。。。。。。。但他差点让最不能知道的人怀疑上了。”
“我知道,没有问题。”
“但那家伙太高调了,有点碍事。”
【你只是单纯的不喜欢他吧。】
一阵沉默。
“怎么会呢~人家不可能会有讨厌的人哦!”
重新将电话扣上,饴村乱数将口里的棒棒糖咬的嘎吱嘎吱响。他站在原地放空了一会儿,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正准备迈开脚步,就看见从黑影处走出来一个人。
那人耷拉着背,面黄肌瘦,走的摇摇晃晃,双手垂在膝前,好像马上就要像动物一样四肢爬行。
对方嗫嚅着双唇,从干燥的嘴皮处传来几个单调的音符。饴村乱数眯起了眼睛。
“肉。。。。。。。肉。。。。。。”
从他的身后,渐渐的走出来了好几个人,每个人的精神状态看起来都不太正常。在与饥饿长期打交道的过程中,人的精神渐渐异化。他们看外来人的时候已经不是以一个同等的个体来看待,而是一整块的,肉。
内脏、血液、四肢,无不可以果腹。
饴村乱数动了动舌头,棒棒糖磕到牙齿,发出了一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