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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第2页）

问到点上，泫滐没回答。

莫惜然阴险一笑：&ldo;你完了，滥用职权，我要去月老庙打小报告。&rdo;

不就是演戏么，她会。

&ldo;他给我这点差旅费，还指望我不滥用职权？做梦呢。&rdo;泫滐嗤声，不食烟火气儿是个假象。

&ldo;……&rdo;你牛逼。

&ldo;你租住单身公寓，有两间卧房。你要是同意，房租你开价，直到我带走镜子为止。&rdo;泫滐提议。

&ldo;不同意！&rdo;莫惜然想也不想回绝，&ldo;大哥，你说你是神仙，我就信啊。有你这种打扮新潮的仙么？嘲笑我们的传统文化呢？别闹了，没准你是鬼，谁要跟鬼同居。&rdo;

她说漏嘴打个哆嗦，亏着四周没人，不然她会被当成精神病观赏。也正是没人，她更恐慌，不过是表面镇定，内心早已分裂，在这家伙是仙是鬼还是人的问题上剧烈斗争。

泫滐终结她的烦恼：&ldo;我是鬼，她们能看到我？&rdo;

莫惜然顺棕眸望过去，左右两边车厢有两个学生妹、三位女青年外加几位妇女齐齐往这处看，有装作不经意打量的，还有光明正大瞅的。莫惜然所站的小片区域俨然成了聚焦点，她们自然是看泫滐。

啧，这个看脸的社会！

哦对，莫惜然想起买票进站那会儿，有不少女同胞有意无意瞟泫滐，泫滐还过了安检。她放心了，回头嘁声：&ldo;您这是炫耀呢？&rdo;

泫滐压根没留心那些乘客，一直看车载电视上的新闻。

本市离婚率比去年增长十个点，泫滐冷脸吐槽：&ldo;你们凡人太不讲究，说结就结、说离就离，二胎又放开，想把我和老头累死？&rdo;

&ldo;……&rdo;

&ldo;一年到头无休，俸禄就给那么点。&rdo;泫滐面无表情控诉，&ldo;我真要考虑去风婆那儿谈谈，跟着风婆刮风也比这吃香。&rdo;

因为雾霾？莫惜然揣测。

又是密集加班的日子，泫滐扭过脸低头恶狠狠盯上莫惜然：&ldo;我警告你别指望逃跑，我这双眼睛一直在看着你。&rdo;他伸出两根长指比上自己眼睛又对上莫惜然的，扭回头接着看电视。

&ldo;……&rdo;你狠！你厉害！

看来用跑这招无望了，莫惜然默默酝酿别的大招，张口却说：&ldo;你是不是擦了ysl圆管16？&rdo;

泫滐不明：&ldo;那是什么？&rdo;

原来是直男，那更不行了。莫惜然掰扯：&ldo;男女授受不亲，你去别处租房吧，请给凡人一条活路。&rdo;

泫滐不强人所难：&ldo;行。那你注意点儿那些东西。&rdo;

&ldo;东东……东西？&rdo;莫惜然惊，&ldo;什么东西！&rdo;

&ldo;妖、鬼，还有……&rdo;

莫惜然赶紧喊停：&ldo;咱说点仙的事儿就罢了，别扯妖鬼那些行么？&rdo;

&ldo;不是你问的么。&rdo;泫滐像在聊&ldo;你吃啥我吃啥这个不好吃我要吃那个&rdo;之类的话题，看新闻看得专注。

啊！这都什么玩意儿！

莫惜然控制不住炸裂：&ldo;别闹了！你肯定是个变戏法的！少说那些不着调的话忽悠我，老娘好歹也是个律师！律师函多的是！你再胡咧咧，我按斤给你寄！&rdo;

&ldo;变戏法？&rdo;泫滐从小方屏上移眼，松开小细脖子伸出另一只手摩拳擦掌，勾了勾像擦了ysl的唇。

莫惜然咽口水：&ldo;哥，我错了。&rdo;

泫滐呵呵：&ldo;别客气，我不拿点真材实料，你怎能信我。&rdo;

&ldo;我没跟你客气。&rdo;莫惜然一本正经，一把薅过泫滐的手捂住：&ldo;哥，请在公共场合给我留点面子，我还想靠脸混。&rdo;

刚她一声吼引来不少人注意，加上大小女同胞本就关注这儿，她一身靓丽也架不住人家把她归类到痴呆俱乐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