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眉头皱都不会皱一下,等徐杺利索地给他冷敷后,他又会站起来。就这样一直循环反复,别人休息的时候他也会试走,就像是一直在找自己的感觉,那股狠劲就像是狼一样,越狠,越拿人。徐杺能清楚看见christianuren看着他的目光里有越来越多的激赞,似乎韩朔正慢慢朝他所期望的方向走着。可这样下狠劲,后遗症就是每天彩排结束,韩朔的脚都会伴随发麻的症状,一上车就开始,有时候很快恢复,有时候要歇大半个小时。这也是一些模特会有的职业病,韩朔那么年轻就得了这毛病,只能证明他走的要比许多人都多,并且训练强度还很大。可他从来一声不吭。回了酒店,他除了洗澡上厕所,其余时间基本不会再站起来。徐杺每天晚上都会到他房间给他按摩和用药水浸泡,企图能让他双腿的状态好一点。这就好像是两人不约而同的默契。明明徐杺的职责并不需要做那么多,可韩朔不说,徐杺不说,谁都不会先打破,慢慢地,这件事就成了两人之间一种微妙的习惯。走秀当天,后台有序地忙乱着,模特坐成一排在化妆,各自的服装助理给服装做最后的检查,然后拿好自己模特穿的那套,边整理边等待模特化妆。韩朔算是杺杺单方面一个情感确立点而且脚发麻是真的会有的,是脚的一种假性病吧算是,和你长时间蹲下突然站起身会眩晕是一个道理不过要比这严重一丢丢,像韩朔那样的工作强度有是很正常的。感情线我会慢慢铺,大家真的不要着急对了,正文那首歌叫《scarboroughfair》,它有一个诗经翻译版本很美——问尔所之,是否如适蕙兰芫荽,郁郁香芷彼方淑女,凭君寄辞伊人曾在,与我相知嘱彼隹人,备我衣缁蕙兰芫荽,郁郁香芷勿用针剪,无隙无疵伊人何在,慰我相思enty-four韩朔感冒了,一直不会生病的人说生起病来真是毫不含糊。上车之后就开始咳嗽鼻塞,徐杺坐在他身边,看着他皱着眉靠在车上,大长腿直接伸到前面去舒展开,连喷出来的呼吸都带着热度。回到酒店,和一众同路的模特告别后,徐杺扶着他回房间。最后找酒店服务员要了一副口腔体温计,五分钟后,徐杺拿着体温计面无表情站在床前,韩朔躺在床上看到她这副样子,“啧”了一声。“我好像告诉过你,秀场空调开得低,让你休息的时候记得把外套穿上。”真难得,她“凶”起来的时候,声音居然也会沉下去,一点平时的冷淡都没有,不用仔细听都能听出责备来。韩朔玩味得品着,随即勾起唇,下一秒喉咙一痒,他忍不住又咳嗽了几声。操。他低骂一声,有些烦躁得扯了扯领子。韩朔属于身体好的类型,从小到大发烧的次数一只手就能数得过来,可这一个月工作全压在一起,他又偏没有仔细注意身体,这周试走出了一身汗又被空调毫不留情地一吹,累压的那根稻草经过今天走完秀心理一放松,就这么毫无防备被压垮了,毕竟铁打的身体也不经这么熬。下一次走秀是在四天后,徐杺看了看手机时间,然后下楼去买退烧药。药店里卖的都是进口牌子,徐杺担心有的药副作用太大,便问清楚了药师,才选了一盒药效比较温和的退烧药,药师嘱咐吃完药要戒口,徐杺应下。回到房间,韩朔正在闭目小憩,被子也不盖,大长腿随意岔开放在床上,放平时,徐杺或许会停下来欣赏,可如今,她只把药和热水放在他床头,轻轻一推把他弄醒。“啧。”他嗓子干到不行,虽然不满徐杺的举动,但睁眼后拿到热水还是喝了一大口,然后乖乖把药吃了。在这点上他倒是从不矫情,毕竟以他对这份工作的较真劲儿,大概也很烦躁自己现在这样的身体状况。“睡吧。”她为他盖上被子,淡淡说。韩朔在被窝里抬眼打量她,见她拾掇完他就坐在床头的小沙发上打开笔记本开始画设计图,好像没有要离开的打算,才闭上眼睛,缓缓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