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柔软的榻。
沈栖鸢听到这?个称呼就知晓,时彧多半是已气消了,不再为难了。
她暗放松了一些心神,时彧倾身压了下来,反手扯上?了幔帐。
黑暗中的呼吸与心跳尤为清晰。
沈栖鸢耐不住地抓住了头顶的软枕。
初始时她并不喜欢做这?种事,但因是时彧,后?来便也不觉得讨厌。
直到多了,许是两个人生出了许多的默契,沈栖鸢慢慢地觉得妙趣横生,只是天性面皮薄,纵然深得其乐,也不敢说出口,每每如此,总是咬唇闭口,不敢发生丝毫声?音。
时彧不尽兴时,便挠她腰窝,她怕痒,一下便破了功。
“熠郎……”
时彧笑了下:“唤什?么?”
时彧顶撞了自己的“长辈”。
沈栖鸢幽幽含泣:“夫、夫君。”
时彧装作不曾听见:“什?么?”
沈栖鸢捂住了脸颊:“夫君……”
原本攥在手里?的书信,也因为脱力,被扫落到了脚踏上?。
她真正想给他留的书信是——
吾夫时彧,盼君归,心如箭。烟霞问?讯,风月相知。妻沈栖鸢,爱鉴。
子时过去,已至宵残,时彧叫了几次水。
最后?一次,替沈栖鸢处理?干净了,时彧下榻,将?毛巾扔进水盆里?,拨亮了灯芯。
榻上?的女子睡得很沉,呼吸均匀而浅。
时彧摸索向沈栖鸢带回?来的那只包袱,不期然,两只盒子从包袱里?掉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