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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页(第1页)

收尸人犹豫了,按说不应该开口的,也怕惹禍上身,但他一看见,脑子就热了,还没细想,话就脱口而出。宝祥深呼吸几下,要他继续道,但他摆摆手,直说是胡乱猜测而已。宝祥知道他的小心思,钱总是万能,没办到的事,只是钱没花得够,几锭银子就撬开了收尸人的口了。他道,“是用长铁针,人应该是先弄昏迷了,再插进肺部,通上电,电上十来分钟,人就窒息而亡,这样子嘛,干净利落,死的人走得无知无觉,表面上也看不出什么,可我不一样,从我手上经过的死尸没有过万也上千,一眼也能看出死因。”收尸人见钱眼开,平时对着硬梆梆的死人,唠叨的对象都没有,今儿收了钱还发了一笔横财,开心得忘了形,顺带吹捧了自己几句。与收尸人眉色眼开不同,宝祥脸上更是愁云惨雾完,又是怒火中烧,对于王师父死得不明不白,他无论如何也咽不下这口气,当即唤来了车要去警察局报案。警察局。林恒宇特意过来接待宝祥。宝祥留意到诺大的受理室只有自己和林恒宇两人,忽觉不安,“来做笔录的姑娘呢?”“怎么了,嫌我这职位还不足以接待你了。”林恒宇玩笑道。“没。”林恒宇打消他疑虑,道,“今天局里来了位大人物,抽派人手去保护他,恰好就抽到了这部门的。”宝祥听了,便没多防了,把怀疑王师父被杀一事报给了林恒宇听。林恒宇本来做着笔录的手,停下来了,饶有兴味地听着他的怀疑,并询问着他是否有怀疑的对象。看到他摇摇头后,便道,“听闻你这几天一直在找关系想把杨夫人保出来。”“你有办法”“我才多大的官呐,不行不行。不过,我认识一个人,他可以。”“谁?”“山田助也。”“他只是一个日本人,可以吗?”宝祥迟疑道。“去试试吧。”“那王师父一案。”“会派法医鉴定,验完尸身就下葬了吧,入土为安。”宝祥实在没心情再交谈下去,便告辞离开。他坐在车厢中,使劲揉揉发涨发痛的脑袋。那日,宝祥心灰意冷地从顾章处出来,颇有些万念俱灰的失落,半为姨娘,半为顾章。他有家归不得,正漫无目的地在街上,如游魂野鬼般游荡时,遇见了恭喜,恭喜拉住他的手,就像底下党找到组织一样,心情复杂地看着宝祥半天,愣是一句话也憋不出。宝祥苦笑地拍拍他的肩头,“没事。”“你……”恭喜其实想问起他身世究竟是不是真,但忽然福至心灵,停住了话头,真也罢,假也罢,健康也罢,残缺也罢,你依旧是你,何苦执拗地要人回应,傻子关键时刻变得聪明了。“走走走,回家去。”“家”哪里还有家“顾章营长他赶走了张春茗的过去的老公。”话很拗口,但宝祥听懂了。这傻子,有瓦遮头便是家,胸腔中的心真大。还有那顾章,他越来越难猜明白了。故事在发展,人在成长,宝祥悲苍地站在街口,行人行色匆匆,吆喝声接连不断,三叉的街口,不同的人,一步只能迈向一个,他觉得此时此刻站在三叉路中央,望向这个,望向那个,熟悉又陌生,不想去选择,不想去看去接触,很多时候,他觉得自己是一个异类,不同于常人,有区别于别人。他曾竭力融入,甚至寄希望于鬼神,祈求过上苍,模仿过正常男子,但是被一张轻飘飘的报纸,一切就被撕得粉碎,包括自尊心。他低下头,跟在恭喜身后,走回了顾章给他的旧居。孟庭苇的去向,成了一个谜团,但是没有一个人再去关心了,张春茗没事人般,擦洗着院宅,其实顾悦那几个丫环都感受到了,不是介意,而是失望到不在意了。她与孟纬庭的关系当时闹得街知巷闻的,能让一个女人要剃度出家,那男人该是多么令人失望绝望。张春茗跟着仙姑信了佛学,供奉着地藏王菩萨,她觉得自己半生红尘颠倒,罪过了,每日诵念经书,素食规自,在还罪了。罪不在罪,而是心上的罪。这个晚上,微风细雨,温温柔柔的,没了夏日暴躁的风格。这一顿洗尘饭,吃得慢,席间话不多,刻意回避着现状,显得沉默寡言,气氛难免低迷。恭喜建议,不如喝点酒张春茗笑笑,“好,我也好久没喝过了,今晚不如喝个痛快”“我不会喝呐。”顾悦绞着发辫道。“那就罚你去买酒好了。”一个丫环伶俐地道。话语一落,惹得几人附和。“哎哟喂,现在什么时候啦,店里都关门了吧!”顾悦道。宝祥似乎想起什么,摞下一句等等,就小跑到厨房里。不一会就搬出几瓶积满厚厚灰尘的酒,封口的红布也褪色斑蝥了。恭喜侃笑道,“哟,会变西洋魔术啦。”“你上哪找到的”张春茗在这里住了好几年也没看见过,好奇地问。“是顾章藏在这里的。说是要陈酿。”宝祥道。他鼓起腮帮子吹吹瓶盖上的积尘,用力一拔就打开了酒塞子,瞬间浓郁的酒香四溢,如夏日的微风,吹着嗅着就令人担忧沉醉其中。半杯下肚,宝祥酒意上头。人为什么老喜欢喝酒呢不好喝,火辣辣的,难喝死了,宝祥想。但他现在就只想喝酒,不去细品酒液的醇香,不去慢尝酒进喉咙的叠进变化,如牛喝个水一样,简单粗暴,直灌下去。张春茗抓住他的手腕,半抢地截下了他半满的酒杯,看着他迷离的眼神,哄着道,“好了好了,不喝了不喝了啊。”宝祥一醉就同所有的醉酒鬼一样,张嘴就嘟念着,“没醉没醉……”还把酒杯抢了回来,仰头小嘴一张,就灌下去了。张春茗无奈,恭喜拍拍她的肩头,“随他吧。”于是一起的酒会,变成了几人看着宝祥直灌,最后他哭了,哭得稀里哗啦的,口齿不清,恭喜叹了一声,将他扛了回房。第二天,宝祥醒来时,下午的阳光很好,他难得睡得疯狂,一觉到现在,身体叫嚣着要补回一直以来的睡眠不足。阳光透过窗台玻璃,投在地上,折射出彩虹的多姿颜色,他口干地喉咙痛,直灌下几碗水也不见好转,不过,宝祥庆幸酒是好酒,一醉烂泥后,也没有头晕眩痛。他象征性地吃了几口饭,思虑一番还是决定去拜见一下山田助也。他站在院门前,不断踱步徘徊庭树下,山田助也没在家,看守门前的士兵不允许他进。宝祥等待得心里好乱,害怕仙姑会在狱中有什么三长两短,又想到王师父的冤情,直觉怒气难平,憋屈得很,想着想着,又想起杨家坪的信,纠结着如何是好心乱如麻中,山田助也排场隆重地回府,车队加步兵,能绕操场一圈了。他快步走上去,老套地也理所当然地被卫兵拦了下来,山田助也始终正眼没瞧,宝祥急了,用日语扯高声量吼了几句,拦截他的卫兵一巴掌拍过去,把他的头都打偏一旁去了。山田助也一副爱理不理地,“你是太监。”话是用日语,声音不大,但日系的士兵都听到了,不怀好意地笑得一脸猥琐。宝祥瞬间僵化了,呼吸困难得喘不过气,山田助也转身就走,最后的一根稻草飘落,很轻,但已经压垮了最后的防线,宝祥自曝自弃地重重点下头,眼里的泪水一直在打转,但是没有流下。“我求求你,你能帮帮我吗?!将来一定会好好报答你的,我知道空口无凭,但绝对不是虚话!”他不顾一切地哀求着,差点就跪下了。“噢,我很感兴趣。”山田助也摸摸嘴唇边的两撇胡须,拉起的嘴角上扬,似一头狼看着囊中之猎物,满眼是玩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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