嗐,就这寒气,白芨可太熟悉了,次次逗他次次有,从来都不带怕的。
可小姑娘就不一样了。
没料到刺心钩会忽然如此凶煞,小姑娘吓得忽然缩回了手,“呜”一声就哭了起来。
“啊啊啊好了好了,不怕不怕。”白芨忙把孩子重新抱回怀里,拍着她的背安抚,道,“他逗你玩呢,不是故意的,不怕不怕。”
小姑娘趴在白芨的怀里,哭得停不下来。
“好好好,乖乖乖。”白芨不停地安抚她。
刺心钩收起寒意,站在原地,盯着哭泣不止的小姑娘。他抿着嘴,沉默了半晌,忽然开口,道:“别哭了。”声音又冷又硬,仿佛是恐吓。
“哇——”才小下去一些的哭声瞬间就更大了。
白芨顿时瞪了刺心钩一眼,道:“出去!”
刺心钩看着她们。顿了片刻,他绕过二人,走了出去。
巧的是,门里有孩子在哭,门外其实也并不消停。
“让开。”凌月婵站在楼梯上,一脸怒意,盯着拦在自己面前的迎客小哥,道,“我要好好教教那丫头,要她知道何谓礼节。”
“息怒,息怒。”迎客小哥赔笑,道,“不如我去与那位客人说说,就不劳烦您了。”
“你说有什么用。”凌月婵斜睨了他一眼,道,“你能要她给我道歉吗?”
“这个……”迎客的小哥当然只想息事宁人,怎么可能真的要一个客人给另一个客人道歉。
不管客人的身份地位如何,在这鸿宾楼都是客,没有高低之分,当然也没有酒楼要一方给另一方道歉的道理。何况今日这争执,本也不是那位客人先起的,就是道歉,怎么也不该是那位客人来道。
“你既无法做到,还不让开。”凌月婵冷着脸,道,“我去要她给我道歉。”
此时,有开门的声音。
听得开门的声音,凌月婵仰仗武艺,用剑鞘一把隔开迎客小哥,然后昂着高傲的头颅,抬步上楼。
才踏上二楼,她就正撞到了刚刚出门的刺心钩。
刺心钩冷冷地看着她。
凌月婵愣了一下。
待回过神时,她已经退后了两步。
迎客的小哥跟了上来。见着刺心钩,他下意识抖了一下,腿肚一阵哆嗦。
平时,刺心钩只是普通地出现在他人面前,就足以令人忌惮了。
而现在,他正冷冷地盯着人看,面无表情。
有那么一刻,迎客的小哥是真的觉得自己就要折在这里了。
饶是如此,他还是提起了几分勇气,强作笑脸,道:“这……这位小姐,找错了地方。我……领她下去。”说着,他忙拉住凌月婵的袖子,试图将其往下带。
“等等。”刺心钩开口。
一瞬间,两人都僵了一下。
“您……您吩咐。”迎客小哥勉强开口。
“去买小孩的衣裤来,还有鞋。”刺心钩说着,向他扔出了一锭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