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应到达‘绝情谷’的许清清回到了这里,不就是证据吗。”白芨静静道。
一瞬间,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许清清的身上。
这倒也是事实。然而,虽然早有人注意到理应到达绝情谷的许清清反常地回到了这里,但他毕竟全须全尾,完好无损。随便编个什么要他回来的理由都行,这并不能证明什么。
“也许只是门主与他有事相商。”那弟子道。说着,他看向了凌鸿云,壮着胆子道:“也……也该放开我们门主了吧。你这样,他没法儿解释……”迎着刺心钩的视线,声音越来越小,毫无底气。
然而,刺心钩却竟真的松开了捏着凌鸿云脖子的手。
凌鸿云咳嗽了两声,愤恨地看了刺心钩一眼,却不再敢造次。他一面在心中盘算着夺回金蚕的方式,一面随口道:“我对人选有所犹豫,便将他召回了。”
“若只是召回,为何要对我下药呢?”许清清道。
“下药?”凌鸿云看着他,“下了何药?”
许清清愣了一下。也是,有林柏枝的提醒,许清清根本没有碰车上任何食物。因而,此刻的许清清意识清醒,根本什么药都没有中。
许清清又不愿逼林柏枝作证,一时竟哑口无言。
他却没想到,就在此时,林柏枝从人群中挤了出来。
林柏枝站在人群的前头,看着凌鸿云,又移开了视线。他站在原地,深深地吸了口气,而后才下定了决心似的,忽然开口道:“事情……与白姑娘所说无异。这两年,我一直协助师兄,将被选中的师兄们悄悄送回此处。而后……就再也没有见过他们。”
背叛收养了孤儿的自己,如同父亲一般的凌鸿云。
在整个门派的弟子面前承认自己是个助纣为虐为虎作伥的低劣之人。
林柏枝将脊背挺得笔直,拳头却已经微微有些打颤了。
凌鸿云顿时一脸痛心,道:“我知你与许清清要好,却不知你竟能为了他欺师灭祖,编出如此离谱的谎话!于你,我把你收养养大,于许清清,我对他悉心教导。如今,不过是换了习武的人选,你二人竟就如此污蔑于我。我凌鸿云究竟哪里对不起你们二人?”
坦坦荡荡,冠冕堂皇。
他咬死是两个孩子做人证是因更换人选心生不满而污蔑,他人哪里还有什么别的证据。
唯一的物证,恐怕就是“根本没有绝情谷”这件事了。只要能逼迫他打开绝情谷自证清白,若是他无论如何都不愿,那就显然并不清白了。
让这样的恶人独善其身显然并不是白芨愿意看到的。于是,白芨不由思索起来,要使用什么蛊来逼迫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