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心钩看着她,似乎还在等她的下文。意识到她其实已经说完了,他微微皱了皱眉,又道:“所以……为何要道歉。”
竟然还没有理解?
白芨也疑惑了起来。这不是很明显吗,按说根本就不需要解释。她身负生死蛊,却还要管这种人命关天的事,怎么看都是有风险的。他若不管,她便是以身涉险,将他置于险地。而他要管,就是被她以蛊威胁,不得不为她做事。
哪一个怕都不是很能令人接受。
所以……他不愤怒吗?为什么会不理解她道歉的原因呢?
但是道歉这种事,就像笑话一样,如果细细解释就变得很尴尬很没意思了。白芨想了想,还是放弃了挣扎,道:“算了算了。还是睡觉吧,明天还有的忙呢。”
刺心钩点了点头,看着白芨脱了外衣,爬上了床,拉上了床幔。
听得床幔后的声音安静了下来之后,刺心钩才熄了灯。而后,他走到了白芨的床前,躺到了铺好的被褥上。
又安静了一会儿,黑暗里,刺心钩忽然开口,道:“你无需与我道歉。”此时无需,日后也无需,任何事都无需。
“嗯?”这话有些突如其来,没头没脑。白芨一时没能理解到他想表达的意思,“怎么说?”是说没必要向他道歉,还是说此事无需道歉,还是别的什么?
黑暗中,一片安静。
刺心钩没有再回话了。
第33章承担[]
次日。
按林柏枝所说,许清清出发的时间是晌午。自晌午从门派正门出发,一路北上。然后,行路至临到晚上,迷晕许清清,换路回程。
午夜正好能够回到门派,再神不知鬼不觉,悄悄将人送到凌鸿云那里。
按这个过程,其实,他们只要晚上在凌鸿云那里等着就好。但这毕竟是人命关天的大事,白芨担心出什么变故,必然是要全程跟着的。
刺心钩对此没有任何异议,自然而然地打算直接带着白芨跟在车后。
——被白芨及时地制止了。
白芨倒不怀疑刺心钩能跟上马车,更不怀疑他能跟上一整天也不会疲惫。毕竟,刺心钩不是普通人,武力耐力都不容小觑,多半也不是普普通通一匹马能够比较的。
但是,不管怎么说,要让人跟上一整天的马车……白芨还是有一种自己正在蓄意虐待他人的错觉。
因而,白芨与林柏枝商量好,要他在货车中留出间隙。这样,白芨与刺心钩就能偷偷躲进货车,跟上半程。
待回程时,货车就会被抛弃,销毁。到那时,他们再跟上载着许清清的马车,倒也不迟。
情况就是这么个情况,听起来似乎也没有什么太大的问题。
只是,林柏枝留出的这个间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