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走。”
“干嘛。”
几乎是异口同声。
“走嘛。”
“去哪。”
吴理看着周清皖的背影,隻觉眼眶湿润——他认识周清皖这么多年,周清皖从没这样。意料之外的,周清皖非但没把抓住他的男人甩开,反而快步跟着温敬的大步子,一言不发地跟在后面。
车门关闭,车内光景再也看不到。
周清皖这才将温敬的桎梏甩开,可温热的呼吸却痴缠上来,周清皖反射性地后退,后背抵到车门上,就见一双深沉漆黑都眼珠,目光粘稠地盯着周清皖的唇,微微俯下身。
就在周清皖以为对方要亲上来,偏头要去躲时,一个湿润而微烫的滤嘴贴到唇畔。
“含着。”男声低沉。
被牙齿咬过的香烟滤嘴,抵到了周清皖的唇畔。
温敬将那隻快要熄灭的烟尾巴,略显粗暴地塞进自己的唇缝之间。
周清皖柳眉微蹙,漂亮地眉头皱起。
他从不抽烟,更讨厌烟味,他半点都想不明白温敬的疯狂举动到底是出于什么目的。
“滚……唔!”冷恹漂亮的眸子,几乎瞬间泛起了生理性的眼泪,慌乱间,周清皖看见温敬在用一种近乎痴迷的目光望着自己。
男人伸出指腹,小心翼翼地揩去眼角的一滴生理眼泪。
“疯了吗你?——有病。”
周清皖近乎愤怒,拍掉对方的手,可温敬却毫不在意,仍然笑眯眯地看着他,任周清皖轻易地推开自己。
好看。
哭也好看。
生气也好看。
温敬清了清嗓子,笑得暧昧:“讨厌我么?”
周清皖柳眉冷蹙,沉默。
还没开口,就听那个低沉而惑人的声线,自说自话:“哦,看来不讨厌,那有空一起睡觉?”
作者有话要说:
…刚“睡”出事,还敢睡!看来他真的很喜欢睡觉!
周清皖是从温敬的房车里逃出来的。
原本,他顺着温敬上去,是想着和温敬说点正事,顺便将吴理的营销真相告诉温敬,但这人没个正形,非但一句正经话都没有,而且看上去根本不想聊工作事宜。
温敬不由分说地让他含他的烟。
把他抵在门上,要亲不亲,要碰不碰。
等周清皖把他推开,温敬倒是也没敢再贴,反而死皮赖脸地堵住门,如同一个找不到玩伴的小学生:“别走啊,再玩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