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干的?”他哭笑不得。
“除了那个怪胎还会有谁?”方巧芝满腔怒火无处发泄,恨不能把赵晚晴拉过来胖揍一顿消气。
“算了,”赵冠息事宁人地道:“几盒牛奶而已,回头再买就是了。”
知道丈夫喜欢和稀泥,惯做人前的和事佬,方巧芝懒得与他多言,回厨房继续做晚饭。
孰料他们不计较,一向忍气吞声的赵临盎突然较起劲来,操起一盒牛奶砸向回房的赵晚晴。
赵晚晴如何肯吃亏?飞奔上前,一把抓上他的脸。
赵临盎痛叫。
方巧芝见儿子白净漂亮的侧脸上多出几道血红的抓痕,心疼,扯过女儿,举手就是一个耳光。
因她的偏疼偏宠,赵晚晴一向对她有成见,平时没给过她好脸色不说,“妈”更是没叫上几声。如今又发生这种事,“妈”也不叫了,直接“巫婆”、“巫婆”地乱嚷。
方巧芝更生气,左右开弓,又是几个耳光过去,打得赵晚晴的小脸鼓红了两片。
赵晚晴只顾着挣扎,既不叫痛,也没掉一滴眼泪。
儿子被抓伤脸,赵冠也心疼得很,暂顾不上女儿了,捧着儿子的脸查看伤势。
赵临盎一边仰脸任父亲查看,一边注意母亲那边的“战况”。瞥到赵晚晴两脚不住地踢母亲的小腿,凑脚上去,要踢赵晚晴。
赵冠抱住他,“不要动。”
好容易赵晚晴挣脱掉母亲的拉扯跑到门边,回身朝他们吼道:“我讨厌你们,我恨你们!”
负气地跑出赵家,赵晚晴也不知要去哪。顶着一张被打红的大花脸,孤魂野鬼般在街上溜达一圈,闻着由路边店里传出的汩汩香气,肚皮开始没出息地造反。
“好饿啊。”
席地往路边一家大酒店的台阶上一坐,望着来往车阵连连哀嚎。上午没吃多少东西,下午又“运动”太过,口袋里一个硬币没有,她要怎么熬过去?
如果可以借几块钱就好了。
才冒出这样的念头,一个看起来有点熟的面孔撞进眼里。
“郝天意?”
高兴地像中了百万大奖,赵晚晴兴冲冲地跑过去,拍上那人的肩,“郝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