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杨澈怒了:“哪个龟孙子干的缺德事?老子扒了他的皮!”
而后,原本半死不活的南吴士兵与薛家军,莫名其妙地就同仇敌忾起来了,在战场上杀气大盛,吓得后梁士兵纷纷摇头否认。
曹离昧却笑容张狂,不知死活地落井下石:“哈哈哈,薛颜,你也有今天,活该你当太监!南吴帝国的元帅居然是个太监,笑死我了,哈哈哈!”
“敢嘲笑我们少帅,揍死那龟孙子!”
不知是哪位小愤青喊了一声,刹那间,南吴士兵与薛家军锐不可当地冲向曹离昧。
曹离昧顿时吓得大惊失色:“救我,救我啊!爹!”
尽管曹离昧他爹领着主力部队拼命护着他,然则,为申暮月而燃起的愤怒之火让南吴士兵与薛家军以势如破竹的气势冲破了一道道防线。
申暮月想前去助阵,却被杨澈严肃地推到担架上,命人将她抬回军营,让军医务必将她治好。
申暮月深感无奈,她这是来月事,如何治疗?
“杨监军,我没事,此刻正是关键时刻,我身为主帅怎能离场呢?让我——”
“怎么会没事!”杨澈激动地打断她的话,见她遇到这种事还如此坚强,不忘战事,心里既是感动又是难过,“都伤得鲜血淋漓了,这得有多痛呀!少帅,你就别忍了,想哭就哭吧,大家都是男人,我们都懂的!”
抬担架的士兵也替她的“不幸”而难过,泪眼朦胧:“少帅,你哭吧,我们都懂你的痛!”
“……”
你们究竟在懂什么?
申暮月翻了个白眼,无力地躺着:“还是把我抬回去吧!”
回到军营,公主派来伺候她的小太监听到她的“不幸”,晕死了,她命人将此人扔出去,躲在营帐里处理自己的月事,并让寒烟守在外面,阻挡任何人进去。
不料众人认为她此举是因为“那个伤势”无法医治,一时之间难以接受,纷纷为她的“不幸”深感难过。为了不刺激他的自尊,众人决定对此事缄口不言,且撤掉所有能让她忆起此事的东西。
皇城里的人接到这个“不幸”的消息,纷纷替她难过。皇帝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向薛舜道歉,说他对不起薛家;公主哭得死去活来,不断地询问太监们当初痛苦的经历;只有薛家母女松了口气,为此事感到哭笑不得……
申暮月并不知晓皇城已为她变天了,早上醒来,听到昨天一战,后梁大败,而后在退军的途中又遭到后唐的袭击,已全军覆没,她深感大快人心,想着终于可以回皇城了,便活蹦乱跳地走出营帐,笑容灿烂地与众士兵打招呼。
众士兵见她如此,纷纷背对着她偷偷抹泪:“少帅为了掩饰他的不幸,居然做到这种地步,我们绝不能让他知道,我们都已经得知了他的不幸!嗯!”
申暮月虽然听到了嘀咕声,却听不清内容,便不去理会,到杨澈的营帐找到商讨回去之事。
杨澈见她主动过来,颇为惊讶,紧张地让她坐在软榻上,想要委婉地安慰她几句,却不知从何说起,只好给她泡一壶好茶。
申暮月细细打量着眼前这位被长期驻守边境的王爷,发现他都四十有余了,皮肤居然如此水嫩,让人看着忍不住掐一把,便好奇他是如何保养的,但又不能明着问,只能作罢。
察觉申暮月正审视自己,杨澈不由得心虚,难道他发现自己与申暮光暗中来往,促成了这次的胜利?
思虑至此,杨澈试探道:“少帅不愧是薛将军之子,我领兵打了十年的仗,从不曾赢,你来了,我军便旗开得胜,我着实佩服,哈哈!”
申暮月实在不晓得他佩服自己什么,她连一个后梁士兵都没杀过,便被抬了回来,这功劳落在她的头上还真是莫名其妙。
她实在笑不出,别过脸去,拱手道:“呵呵,杨监军过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