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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第2页）

简东平笑了笑说：&ldo;没什么，我只是突然冒出一个念头来。&rdo;

林仲杰略带不满地扫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ldo;好吧，那么现场还有什么其它的细节？&rdo;简其明接着问道，他一边将烟灰磕在烟缸里，一边好奇地盯着林仲杰手里的破笔记本。

&ldo;我们在洗衣机里找到一件带血的男式白衬衣，后来证实那上面的血迹是被害人的，在厨房的案台上找到了凶器，一把厨房用的大剪刀，上面也有死者的血迹。洗衣机的启动按钮开着，但没有启动，后来我们发现洗衣机已经坏了好几天了，陈剑河那天上午还曾向门卫打听，公寓的物业管理部门是否可以上门修理洗衣机，这可以认为是他在慌乱中忘了洗衣机已经坏了的事实，他把衣服扔进去，企图洗去血迹，掩盖痕迹。&rdo;

简东平顺着林仲杰的话说下去：&ldo;如果他是凶手的话，他应该有更好的办法来处理作案用的衣服，他完全可以把衣服带离现场，然后找个地方烧了或是埋了，这样不是更干脆吗？&rdo;

林仲杰看了简东平一眼：&ldo;另一方面，凶器、衬衫、和洗衣机按钮上都没有指纹，好像是被人用心擦过了。&rdo;

&ldo;一方面慌张地把作案的衣服都忘记在已经无法启动的洗衣机里，另一方面却小心翼翼地擦掉指纹。&rdo;简其明又点起一支雪茄，慢悠悠地说，&ldo;看来这个姓陈的家伙有点顾此失彼。&rdo;

简东平飞快地在笔记本上记录着。

&ldo;还有一点。&rdo;林仲杰感觉自己已经谈出兴致来了，&ldo;就是那件洗衣机里的衣服。&rdo;

简氏父子同时抬起头专注地看着他。

&ldo;难道他当天穿的不是作案用的那件白衬衫吗？&rdo;简其明猜道。

&ldo;不错。&rdo;林仲杰不由地朝老朋友微微一笑，心想这家伙的反应还真快，&ldo;我曾经问过好几个人，虽然大部分人都说不清具体他是穿什么颜色的衣服，但是有一点是肯定的，那就是，那天陈剑河穿的是一件深色衬衫，这一点后来我曾经向他姐姐证实过。他姐姐说，那天陈剑河跟她见面时的确穿着件深蓝色的衬衫，这是前不久她刚刚为他买的，所以她记得很清楚。但是这有点奇怪，他为什么要换衣服呢？他没必要专门为了作案故意换一件衣服。&rdo;

&ldo;也许他特别喜欢那件衣服，不想弄脏它。&rdo;简其明道。

&ldo;如果真是那样，那他可真是个冷静得可怕的凶手。&rdo;简东平叹息一般地说道，&ldo;不过我对他多少有一点了解，我相信他应该不是那种会对衣服很在意的人，在我的印象中，他好像对穿衣打扮从来都不感兴趣。&rdo;

&ldo;的确，我们检查过他的柜子，他的衣服不多，式样也很少，衬衫大约可以分为两种颜色，一种是白色的，另一种就是深蓝色的。听他姐姐说，他的所有衬衫都是他姐姐为其购置的，她曾经一口气给过他三件完全相同的深蓝色衬衫，所以我想他不会对身上穿的那件有什么特别的感情。&rdo;林仲杰低头喝了一口茶，茶已经凉了大半。

简其明盯着林仲杰，他的手指情不自禁地玩弄着一个闪亮的zippo打火机：&ldo;你是不是认为有别人进入了现场？因为生怕血迹弄脏自己的衣服，会引起怀疑，所以故意换了陈剑河的衣服作案。&rdo;

&ldo;这样解释好像最合理，但是一切都只是猜想，没有任何证据可以证明这一点，&rdo;林仲杰不无遗憾地说。

&ldo;所以陈剑河对他姐姐说，他并没有杀人，仅仅只是打了李今一记耳光，这一点是可信的，是不是？&rdo;简东平说。

林仲杰眨巴着眼睛，平静地看着他。

&ldo;不，他没有打过她，她的脸上没有掌印，也没有指纹。相反，我们通过尸体解剖，发现她体内有一些迷药的成分。所以她昏倒是事实，但应该不是受到攻击，而是被人下了药。她倒下的时候额头撞到了桌角，流了点血，但伤口很小。&rdo;

简东平吃惊地盯着他，眼睛炯炯有神：&ldo;被人下了药？&rdo;

&ldo;对。是一种比较常见的迷药，过去我们曾经破获过一些用迷药抢劫的案子，用的就是相同的东西，真不知道他是从哪儿搞来的。&rdo;

&ldo;这并不难，通过网络就可以。&rdo;简东平说。

&ldo;有这个可能。&rdo;林仲杰赞同地点了点头。

&ldo;我倒想知道，他是怎么把她药倒的？&rdo;简东平问。

&ldo;桌上有两罐咖啡饮料，我们在那里面都提取到了迷药的成分，后来我们仔细查看过那两个罐头，发现在罐头的顶部有一个很小的针孔，所以很可能是有人用注射器把迷药注入进了咖啡罐头。也就是说，很可能是陈剑河请被害人喝咖啡，然后被害人在服用之后产生了昏厥。&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