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着满身污秽的身体回到了家中,身上隐隐飘散着令人干呕的刺激性臭味。
房子里足够暖和,智能化的家用家电使我的生活足够便利,还没到家的时候我就已经调控好了室内的温度。
本来想回家好好洗个澡袪祛风寒然后下午亲自去统计一下市场上所有建筑材料的价格,可是一回到家就什么都不愿意做了,一点都不想动,像条死狗一样地躺在沙发下的毛毯上。
眼皮越来越沉,越来越重,北风敲击窗口的声音好像越来越远……
……
是感冒了吗?
鼻腔和咽喉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样,流动的空气几乎无法进入到我的身体胸口发闷有些喘不过气。眼睛无法睁开,只觉得自己的身处一片黑暗……
“水,水……”我本能地轻声呢喃,脑子就只有一片黑暗。
忽然间,我的嘴边感觉到一股温热,随后大口大口地喝了起来。
身体好受多了,勉强地睁开眼睛却看到房子里一片明亮,映入我眼睛里的是花蕾的背影,她刚才似乎在做饭,身上的围裙都没有摘掉又往厨房走去。
眼皮愈发地有些沉重,我再次闭上了眼睛,耳边回荡着厨房里炒菜的声音……
……
“醒醒,醒醒,吃饭啦!”
我感觉到自己的身体被轻轻地摇动着,只觉得天旋地转,忍不住地想要干呕。
花蕾用脚勾来了垃圾桶,并且轻轻地拍打着我的背。
我始终无法吐出什么,只能面前吐出一些胃酸,口水和黏液糊了我一脸,看起来非常恶心。
花蕾的眉头轻皱,伸直了手从桌上将纸巾盒勾到了手里,小心翼翼地擦拭着。擦完之后喂我喝了一口温水。
我好受多了,勉强地撑起一丝力气跟她道谢:“谢谢。”
“以后不能喝就别喝,摔哪个坑了一身臭味。”
嗯?
我不能喝?!
丫说谁不能喝呢?!
这是一个男人的底线!
我顿时来了力气,但是不多,只能勉强解释:“不是喝酒,是一个小孩落水了,我去救的。”
“呵~”她轻蔑地笑了笑,然后转身向房间里走去。
再次回到客厅的时候,她的手里多了一个体温枪和一个医药箱,在我的耳边照了一下,然后看了看:“是有点发骚。”
“是发烧!你普通能不能标准一点?!”我有些无奈,都不知道她是不是故意的。
“你这样的流氓还能救下水救小孩?”她嘲讽归嘲讽但是手却打开了医药箱,随手拿出了一盒药。
“你能不能搞搞清楚,我只是渣男又不是人渣!”我被气得忽然有些力气了。
她不怎么说话,但是一说话就能把我的脾气勾出来。
我在想如果哪天我死了,她几句话就能让我从骨灰盒里爬出来!
“有什么区别吗?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她不屑地说着,手却从锡板上抠出两粒药片递到了我的嘴边。
我懒得和她争辩什么,吃下了她递过来的药再次躺了下去。
没过多久,药力发挥作用,我好受了很多。
“你要不要去洗个澡,冲一下身上的臭味?”她嫌弃地说。
我闻了闻身上的味道,顿时又是一阵干呕:“待会吧,我现在没什么力气动。”
她实在受不了我身上的味道了:“你要实在不能动的话,我可以扶着你进去,帮你洗。”
我轻轻地闻了一下袖子,这味道确实让人恶心:“那,那麻烦你了。”
她点了点头,扶着我进了卫生间,似乎想起了什么,说:“你要是敢耍流氓,我宰了你!现在雯雯不在,没人能救得了你。”
我被她吓得身体一紧,想起了她的武力值,心中刚升起的旖旎被我强行摁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