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孟半眯着眼看他,沙哑着声音说:“我们糙儿真贤惠,真想讨回来当媳妇养着。”
秦徐绷着脸,过了2秒才说:“我不跟吹个风就感冒的菜鸡一般见识。”
板蓝根凉下来后,韩孟咕噜咕噜喝完,秦徐赶着他去澡堂,亲自调高水温,逼着他冲脑袋和胸口。
他无奈地推了秦徐一把,“冲胸口行,脑袋真不行,我好歹是个公众人物,20还没到就秃了以后还怎么混?”
澡堂里还有其他队员,秦徐不想和他拉扯不清,退到自己的水龙头下,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那你冲胸口啊!”
这天晚上,张泉瀚没有搞深夜突袭,但秦徐从上铺下来了好几次,每次都悄悄摸韩孟的额头,确认没有发烧,才松一口气,轻轻爬回上铺。
他没有睡好,晨训时止不住地打哈欠。
韩孟精神倒是不错,一点儿感冒的症状都没有了。
秦徐挺得意的,觉得是自己那4袋板蓝根的功劳。
早饭后,队伍再次被拉到野外,仍旧是武装泅渡。韩孟上午表现不错,哪知中午淋了一场雨,下午又裹着湿透的衣服跑了10公里,回程的路上就彻底蔫了。
他靠在秦徐身上,额头烫得不行。
军卡回到大营时,他腿脚发软,刚一站起来就往地上栽。秦徐心头一紧,背起他就往医务室跑。
经诊断,是高烧加重感冒。
输液时,张泉瀚和元宝都来了。
张泉瀚让秦徐早点回去休息,这里交给医生就好。元宝乐呵呵地安慰韩孟,说不要紧,谁没发烧感冒过啊,最迟两三天就好了。
韩孟目光有些冷——两三天之后,他与秦徐就得离开这里了。
秦徐在病房守到了熄灯,但两人几乎没说什么话。韩孟心情很低落,身体又难受,脸色十分难看。
秦徐本来想揶揄他几句,见他病怏怏的样子也说不出口了,陪着他输了2瓶水,回宿舍之前嘱咐道:“晚上好好睡觉,有什么情况及时叫医生。”
他“唔”了一声,眼睛都没动一下。
秦徐叹了口气,收拾好东西走至门口,突然又听到他叫自己。
那声音很疲惫也很轻,黏糊糊的,尾音拉得有点长,透着隐隐约约的依赖。
“糙儿。”
秦徐手指紧了一下,回过头去,就见韩孟躺在c黄上,蹙眉看着自己。
心脏像被什么抓紧,脚步也无法挪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