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哼、哼唧、
脱下裤子的波鲁纳雷夫预感到了什么。
人在这个时候是最为脆弱的。
猪脑袋从厕所的底部钻出,鼻子耸动,嘴巴张大,耳朵扑闪扑闪的动弹。
厕所建立在猪圈的上方,猪饿了,就会从空洞中探出头。
等候喂食。
棍子是用来戳从中探出头的猪脑袋。
至于为何厕所如此干净……又何必细想呢。
握住手中的木棍,那一刻,波鲁纳雷夫仿佛明白了什么。
木棍戳在猪头上,哀叫过后,猪暂时不敢出来了,可……波鲁纳雷夫自己,也出不来了。
他好怕,一个人坐在厕所上,人生是如此的暗淡和无助。
厕所很干净,舌头舔舐过的痕迹是如此明显,像极了传说中,把厕所刷的能喝水的传闻。
他这一辈子都不想习惯这东西,不要习惯。
yue~~
清水冲洗双手,波鲁纳雷夫心里七上八下的。
他总感觉有不好的事情正在逼近。
对着镜子,波鲁纳雷夫嗯了嗯自己长而发直的发型,满意的点头。
镜子里,一个替身出现在自己身后。
波鲁纳雷夫向自己身后看了看,什么替身都没有。
但镜子中的那个替身,就是一步步的逼近自己,拔出了袖剑。
他几乎是条件反射性的,一拳轰碎了镜子。
池中水龙头哗啦啦的流淌,镜子碎片扎破了拳头,血殷红的流淌,滴在了地面上。
银色战车护卫身旁,可周围传来的感受,让波鲁纳雷夫由衷的不熟悉,陌生到了恐惧。
哒哒哒,桑塔纳的脚步像是暖阳,消融了积雪,驱散了阴霾。
周围熟悉的感觉再次回归,那种心悸的感受随之退却。
“波波,怎么了。”
桑塔纳端着迟迟不肯下口的奶茶,走了过来。
同时眼睛还看向窗外,又看了眼波鲁纳雷夫还在淌血的手,放弃了自己蠢蠢欲动的想法。
“手给我,”桑塔纳是说着,但语气不容置否,更是不由分说的处理了,他那受伤的手。
血肉溶解,扎进去的镜子残渣,被桑塔纳吐了出来,轻松复原了指关节挫伤和渗血的表皮组织。
“桑塔纳,”波鲁纳雷夫询问的声音都在打颤,“你确定倒吊人处理了,对吧。”
明白过来了,到底发生什么事情的桑塔纳,宽慰的拍打波鲁纳雷夫的肩膀,劝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