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人,你故意的?”
许柔儿身形一僵,不可置信地看向苏禾。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上一世的苏禾就是一个蠢笨如猪的草包,怎么可能变得这么阴狠。
苏禾皱眉,这两个字真难听,一会一个贱人的。
嘴巴真脏。
苏禾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走白莲的路,顺便走一下绿茶路。
猛地往旁边摔去,抬起受伤的眼神看向许柔儿,“许小姐,你何必咄咄逼人,我已经不与你纠缠,还来伤我,仗着许家给你撑腰,看在姐妹一场的份上,你放过我吧。”
许柔儿反应过来,看着自己双手推着的姿势顿在半空中,柔弱倔强的苏禾,这些话应该是她说的才对。
苏禾,你敢陷害我。
许柔儿抬头刚要看向裴随箫,就看到随箫哥哥已经快步地走到了苏禾的身边,检查苏禾的伤势,“苏老师,你有没有伤到哪里?”
“我、我没事,你还是去看看许小姐吧。”
苏禾将扶着她的裴随箫撇开。
裴随箫神色一冷,平静地看向苏禾,“她既然不怀好意伤你,能有什么事。”
许柔儿凝视着裴随箫的背影,眼眶泛红,泪水如断线之珠般滚落,随箫哥哥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
心下绝望。
不可能,随箫哥哥一定是被下迷魂药了,怎么会选择苏禾这个贱人。
随箫哥哥是她的,她不允许任何人抢走。
裴家少夫人的位置只能是她许柔儿的。
藏在手中的小刀猛地划向自己的手臂,痛得许柔儿差点晕厥过去,脸色惨白地呼唤裴随箫。
“随箫……哥哥…柔儿疼…”
苏禾余光瞥到自残的许柔儿,眼眸微缩,这也太狠了,为了这个男人,连自残都干。
手不自觉地摸了摸自己的手臂,看着就疼。
宋依依瞥到许柔儿的手流血,惊叫道,“血,她流血了!”
裴随箫才回头快去,看到手臂处的伤口,瞳孔收缩,跑到许柔儿的身边抱住她。
“柔儿,你哪里受伤了?”
而从公院大步流星赶过来的裴鹤亭,已经站在树干后看了不少十几分钟。
今天公院安静得不习惯,一问陈笑,才知道苏禾在这里办一个冬游雪景漫展,邀了这么多人。
唯独没有邀请他。
甚至连杨义都知道,就是他不知道。
小姑娘就这么恨他。
连不过是一面的裴随箫也邀请了,当真是绝情。
裴鹤亭捏紧拳头,狠狠地砸向了旁边的树干,树上的雪,猛然滑落,俊冷寒冰的面容,令人生寒。
苏禾喜欢的从来就不是他。
而是那个姓氏。
裴随箫。
他还沉思了半宿,想着问题所在,现在看到眼前的这一幕,裴鹤亭哪里还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