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薄搭在沙发扶手上的手慵懒支着下巴,清清淡淡扯了扯唇。
“高就不敢当,也就是退役归家,继承祖业。”
家境殷实的富二代?
江海眸光深处跳了跳,绷直的背脊微不可查地有所松懈,面上笑意也随意了两分。
“看谢先生器宇不凡,我虽然不是凌市人,但江北省内,数得上名号的贵庭,我大多也都听过,不知道谢先生出自哪个谢家?说不定谢先生家里的长辈,与我父母也是相熟的。”
这年头,官商相护,商贾如果有政客相熟的,大多也都是捧着钱财低声下气有所求的。
江海这话,是拐弯抹角在暗示谢薄,他父母就是在省厅的高干。
而谢薄,就是个商贾,或许都没资格这么跟他摆谱。
不得不说,谢薄长到这么大,除了在部队时隐瞒身份出任务在外,被对手挑衅过。
往日里,还从没几个人,敢在他面前张狂的。
此时此刻,谢薄打量着眼前这小崽子,突然就有些瞧不上眼了。
就这种货色,实在也不配让他正眼相看,还把他当一回事。
这么想着,谢薄似笑非笑垂下眼,缓缓站起身来,将手机揣进裤兜,单手插兜,另一只手拎起伞和手包,没再看江海一眼,抬脚便要离开。
谢薄那声似笑非笑里的不屑,以及起身就走目中无人的态度,都刺痛了江海大脑皮层里的神经。
他紧跟着站起身,看着谢薄挺拔如松的背影,扬声开口。
“谢先生这是什么意思?”
谢薄脚步没停,头也没回。
江海眉心一蹙,神情隐现恼怒,“谢先生!”
这次谢薄脚步停了下来,微微侧身偏首,侧颊神情孤傲冷清。
“你还有事么?”
江海捏拳,佯装平静,“谢先生还没回答我的问题,为何就要不辞而别,未免有失礼貌了吧?”
谢薄挑眉,薄唇微扬,转回头去不再看他,声腔凉漠。
“无可奉告。”
“你!”
“不知者不罪,我不计较你的无知,不如回去问问你的长辈,凌市里有几个数得上名号的谢家。”
这副桀骜不羁的态度,令江海无法维持风度,整个脸都黑了。
没等他口出不逊,谢薄又淡淡补充了一句。
“等你问明白了,就知道什么人你不能惹,什么事你不能做。”
“等你不再这么无知,自然会懂事,知道离我的女人,远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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