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是因为那里不好么?怎么都不住澜州?你别睡呀,还没说完呢。”鲛推了推旅人,后者已经打起了幸福的小呼噜。鲛有些愤愤,正要转身游走,旅人却醒了。
“想听故事明天再来吧……”他揉揉眼睛,“我叫霍琊,这几天都在这里,你要出来玩,找我就行……”
“真的?”鲛开心地摆摆尾,“我叫游浩贤,哥哥喊我律,你要是无聊也可以找我哦。”
旅人枕着刀鞘,侧头笑道:“好啊。”
鲛与他的鲛鲨一同游走了。旅人起身慢慢拔出自己的刀,刃口利得闪过寒光,双眼扫过身周,哪有一点睡意昏沉的样子。
“苍离先生真是不死心啊。”旅人其实没看见什么,但他知道,有人来了。
“何必呢?我家大人不过是好奇,请您前去做客而已,诚心诚意。”
“拿刀剑‘请’么?委实诚心。”
苍离从藏身的树丛后走出来,腰间悬一把剑,脚下踩一双不合时宜的青色软靴。“您也没有多配合。”
“请我还让我配合?”
“那就恕我失礼——”
起雾了。霍琊在礁石上放平身子,天空灰蒙蒙的,似有雨水凝结。
鲛小心地游靠过来,带着水汽的发丝扫过霍琊颈边。
“你受伤了……”
“小伤。”
“要包扎的。”
“无碍。”
“你不开心么?”
霍琊微哂,抬手轻拍鲛的脑袋。“律,人为什么这么贪婪?”
游浩贤懵懵懂懂地望着他。“因为他们没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