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去吧,”审神者将酒坛放到太刀手中“这酒不容易醉,但是入口醇厚,可以尽情享受饮酒的过程,是难得的珍品。”
“谢谢,”膝丸接过坛子,唇角扬起露出尖尖的虎牙,“兄长最近总是突然心情不佳,有了这酒今晚肯定会好的。”
太刀边说边打算告辞,眼角的余光却扫到帐篷侧边一块不自然的突起,他一惊之下就想伸手去拿刀,却被审神者制止了。
——嘘。
预料到膝丸想说什么的审神者竖起食指,比了个噤声的手势,太刀迷茫地住了口。
然后他就眼睁睁看着审神者走到帐篷边上伸手一划,布料应声而裂,破口里骨碌碌滚进来一串人。
“……你们这是在干什么?”膝丸不可思议地问。
被次郎太刀压得动弹不得的长谷部挣扎着说:“我只是想听听主有什么需要……好重啊你!”
“人家只是听见‘酒’字脚就不受控制的走过来了嘛……”次郎太刀委委屈屈地说,“而且还有别人啊,又不止人家一个的重量。”
“我只是路过而已,”鹤丸迅速站起来一副撇清关系的样子,“看见这么多人在这里,停一下不是很正常吗?”
“还有,药研也进来。”审神者将酒坛子递到膝丸手里,自己又坐回椅子上拿起了书。
过了一会,跑路失败的短刀也磨磨蹭蹭地从帐篷顶上滑了下来。
完全不明白只是来要个酒为何能吸引这么多人偷听的膝丸目瞪口呆。
他看了看自己手里的酒,感觉坛子的分量在迅速变重。
“药研是追着长谷部来的,次郎对酒感兴趣,鹤丸……就算是路过吧,”审神者三言两语解释了当下的局面,“虽然帐篷比房屋要更方便偷听,可也更容易被发现。”
“你们几个把帐篷修好才能去玩,”京墨转头看向垂头丧气四人组,“特别是次郎,这坛酒不准你喝,至于之后……”
“啊,大将,有件事向您汇报一下。”
短刀冷静地插话:“刚刚小狐丸向我要了伤药和绷带后往海边去了,我猜他大概是受了伤,您要去看看吗?”
审神者顿了顿,似笑非笑地看着短刀。
药研避开视线,催眠自己并不是要用小狐丸做挡箭牌,他本来就是要来说这个的,但看见鬼鬼祟祟的长谷部后一时好奇就打算观察看看,没想到会这么容易被发现。
……等等,难道说在本丸里大将也是一清二楚?
“——大晚上这样有兴致是在干什么呢?”笑面青江悠闲地从破洞向里张望着,还伸手捻了捻那光滑的切割口,“这破口是在邀请谁与你同床共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