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说喜欢自己,可是长大的自己也会喜欢他们吗?该怎么补偿他们?
信奉着等价交换的小生物呆呆地想。
而且……为什么会喜欢这样的我呢?
他想了一会站起来,绕到走廊后面询问那个一直观察这边的人。
“你有想要的东西吗?”
幼审问那个被抓住也不惊慌的人。
打刀安静地摇摇头。
于是小生物忧愁地叹了口气,他想了想,伸手在鸣狐胸前碰了一下:郁郁地说,“回去睡觉吧。”
“……虽然狐狸不在,但是想说话的话鸣狐可以陪你。”
连睡觉都不取下面胄的打刀轻声说,然后一言不发地跟在幼审身边。
“……你们和以前的我都是怎么相处的?”幼审放慢了脚步问,“也和现在一样吗?”
“……”少年仔细想了想,不太确定地摇头。
“那么,长大的我对你们好不好?”
幼审站在拉门前问。
这次得到的回答是点头,就算睡觉也不会摘下面胄的白发少年看看他,安静地笑了。
眼下的朱红色纹路上挑,是个很美丽的弧度。
稍稍有些放心的幼审把自己塞进了被窝,打刀却没有睡觉,只是盘膝坐在他身边安静地守着。
我是鸣狐,打造我的国吉曾用我斩断夜晚将影子映在门上的妖怪,所以,请主人放心安睡。
打刀动了动嘴唇,但并没有发出声音,只是轻轻抚摸似乎在发愁的小生物脑袋,看着对方皱着眉陷入沉睡。
药研转过身来,看到鸣狐轻轻摇头后才又闭上眼睛。
……在担心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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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去夜晚的小插曲,这一天度过的无疑十分完美。
审神者吃饭适度,游戏愉快,睡眠充足,没有逃跑,除去有点小小的忧郁之外一切正常。
如果以刀派平均值来判断靠谱程度的话,粟田口简直一骑绝尘,一个拉后腿的都没有。
某些人在偷偷摸摸观察一天后不得不表示还算合格,同时对之后的抽签顺序表示忧虑。
因为马上就会轮到一个严重拉低平均值的人。
“今晚的话轮到我们了呢,”髭切笑眯眯地看着弟弟跑来跑去收拾屋子,把尖锐易碎的东西都给收起来,“不过弟弟,他可是那个审神者哦,并不是真的小孩子,没有必要这么紧张啦。”
膝丸懊恼地停了手。
三日月也是、鹤丸也是,现在换成审神者也是,外貌总是带来严重的错觉,让他不知不觉就会把对方当成真正的幼童。
为了缓解尴尬,太刀清了清嗓子问:“兄长,你说你已经有了将审神者请过来的方法,需要我协助吗?”
“嗯……应该不用吧,”髭切想了想,“我一个就可以。”
对自家兄长充满信任的膝丸也只是随口一问,在他心里,兄长说有办法就一定是好办法。